阮喻和许淮颂同时滞住。
“就在杭市被拘留着,详细环境我也不太清楚,”阮喻看了眼许淮颂,想着归正白叟家也猜到两人一起过夜了,干脆“破罐破摔”,“要不叫淮颂跟你们说吧。”
她在他怀里待了好久,跟他说了好久的话,聊着高中的事,一向到不知不觉睡着。
许淮颂睁着睡意昏黄的眼笑了笑,悄悄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你干吗?”
天已经亮了,但她睁了眼却像没醒来,浑身轻飘飘的,影象还逗留在昨晚阿谁吻,逗留在阿谁吻结束后,在她耳朵里噼里啪啦炸开的,许淮颂的心跳。
寝室忘了拉上双层窗帘,半透明的轻纱模糊透进凌晨的日光,照得全部房间充满一种不实在的虚幻感,乃至于阮喻干睁了好久的眼才回过神,缓缓偏头,瞥见了左半边床的人。
许淮颂说答案很没意义,不是她设想的那种,最后才在她的诘问下说了实话。
八点五十九分。
阮喻默了默,垂着头说:“对不起……”
“哎,好。”
许淮颂死死捏动手机不动,眼神冷酷,无声对抗。
电话那头死寂得更久,过了会儿,起了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阮成儒和曲兰正在召开甚么告急集会。
“半小时以内。”
许淮颂在进与退间踌躇半晌,还是认了,重新移近手机,低咳一声说:“教员,您没打错,我是淮颂,您等一下。”
不是阮成儒打错了,是他接错了。
阮喻从速照做。
他低头一看,发明这返来电备注是:李识灿。
她一把关了火,冲上去夺手机:“喂,爸爸啊。”
阮喻瞥见李识灿来电倒也有点不测,说:“他普通没事不给我打电话的。”说着伸手就要从许淮颂掌内心抽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