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雪衣却听得出她是故意放人,再狠再暴虐的话,此时说来也不过是为了粉饰本身情感的大起大落。
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雪衣心中不由悄悄慨气。
温子然的眸色有刹时的暗淡,下认识地昂首朝着夜子衿之前中剑的处所看了一眼,只是很快便又低下头去。
“你们君上甚么意义,我没有兴趣过问。”雪衣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玉笄,“今你我两国为盟国,贵国君上差你送来这份贺礼,且已经上报了圣上,我便收下这玉笄,至于其他的,还请中间回禀贵国君上,我司雪衣不过是个小女子,实在没有本事帮忙你们寻人,你们另请高超吧。”
甫一见到雪衣返来,三人就赶紧迎了上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雪衣摇点头,“我没事,公主找我不过是聊些家常。”
回到司府,已经快戌时末端,大老远地就看到桂妈妈和容家兄弟正一脸担忧地在外厅候着。
“这倒是奇了。”雪衣挑了挑眉,“我何曾说过要与你们结为朋友?”
话说出口,总感觉本来的好笑之意全都转化成了迷惑。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神采有些深沉,并没有分开的意义。
顿了顿,她定定地看着温子然,嘴角挑出一抹诡谲笑意,“我为何要帮你们?”
雪衣蓦地发笑一声,“亲姐妹?”
就他所体味到的动静来看,这位三蜜斯该是一名知书达理、谦谦有礼的大师闺秀才是,为何今晚说出来的话是一句比一句直接,一句比一句伤人?
独独在面对温子然的时候,她的脸上、眼底才会呈现那种无可何如、痛心疾首的痛苦。
“你就是如此不肯见到我?”
夜风骤起,撩起她拖在地上的衣摆,吹动她披垂的长发,红衣黑发,甚显妖娆。
雪衣点了点头,想了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雪衣见了,心底突然一软,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用力摇点头,“无碍,公主待我很好。”
声音越来越纤细,直到完整听不到,雪衣看了看拿到盘跚着消逝的红色背影,紧紧抿了抿唇,而后回身,快步朝着公主府的大门走去。
桂妈妈不由无法地长叹一声,“三蜜斯不想说就罢了,归正过了今晚,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三蜜斯了,桂妈妈这就给你们做吃的去。”
半晌,她方才皱紧隽眉,声音颤抖地喊道:“子然?”
见到他此番行动,夜子衿的脚步调然停下,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俄然轻笑一声,笑得有些苦楚。
“三蜜斯果然聪明。”他淡淡说着,目光不离她手中玉笄,缓缓道:“好久不见了。”
“恰是。”温子然不动神采地向后退去,始终与夜子衿保持着间隔。
此时的夜子衿还是不失她天生而来的傲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凌人气势,但是雪衣也看获得她眼底的黯然和失落。
如此看来,他们面对的敌手绝非平常之辈。
雪衣心下一紧,点了点头应下,目送着桂妈妈的身影消逝在夜色当中,这才转向容家兄弟。
见之,雪衣脚步停顿了一下,看向容璟道:“曦儿的事……让外公和娘舅担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