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爸爸搭着叶至勤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的,“斗室是个好女人,你可得抓紧些。”
而房尔雅,蠢萌的斗室同窗胜利践行了这一原则,和叶至勤出门都不配她洗个头。
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到屋子里,谨慎翼翼取出冰箱里头保鲜的葡萄,这是下午刚摘的。
房尔雅的手掩上身后的铁门,望向门前等候的叶至勤。
“不消担忧这个。”他的手握在方向盘上,舒畅的赏识她及腰的长发,长长的黑黑的,像是夜里不知怠倦的往前活动的小溪。
“嘿!少年,明天你可有口福了。”房尔雅走到叶至勤面前,献宝一样的取出乐扣的保鲜盒,盒子里头装着满满的巨峰葡萄。
“阿姨,我饿死了。”叶至勤伸了个懒腰,朝厨房里头忙活的阿姨说。
白日里,她上班没在家,天空上回旋的麻雀、鸽子,眼睛盯着几株绿叶间还未红透的草莓,忽的往下爬升过来,又弯又尖的鸟喙又快又狠,对着果肉一通乱啄,十足吃进肚子里。
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腌姜片,只剩底下一点了,他用勺子把剩下一点全刮到白饭上,刮个干清干净。
不消说,叶至勤也晓得,叶爸爸和房爸爸已经互通有无了,连两小我暗里去用饭都晓得了。
“可惜,我不喜好吃甜的。”他手指挠了挠眉尾,有些难堪,这才慢悠悠说道,果不其然瞥见身边的小精灵,还是笨笨那只,眼角下吊、嘴巴敏捷瘪了下去。
叶至勤取过保鲜盒盖,把剩下的葡萄盖好,放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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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地上的草莓,她另有些许的难过,站起家来,脚边的人字拖甩呀甩的,“你有甚么事吗?”
在叶至勤面前一怂再怂乖乖听话的房尔雅,这一次还是伸开小嘴,舌头把剩下的大半颗葡萄卷进嘴巴里吃掉了。
可贵他明天没开车,穿戴简朴,纯色的深灰T恤,加上到膝盖的迷彩短裤,大脚上踩着人字拖,仰着头站在门前的玉兰树下,眯着眼睛像是在寻树叶间袒护的白玉兰。
想起房尔雅红红的小脸,脸颊上还贴着几缕渗入汗水的发丝,吐着舌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这个好好吃,阿谁也好好吃,你快点吃。他就感觉心对劲足,像是夏季温暖的暖阳照着一样,心口热热的,他今晚真是没去错。
他想起网上的一句笑话,女神对屌丝大喊“别约我出去,你都不配我洗个头。”
“是不是?”
种下去的种苗种子得顺利抽芽;还得运气好赶上个好气候、太阳阴沉万里无云,阳光给叶片按按摩,夜里新月下悄悄吐口气;偶尔赶上十天半个月的雨季或是轰的赶上个台风过境,别说茎叶,分分钟钟连根拔出,给你卷到天涯去。
洗头,仿佛成为了出门约会的需求筹办手腕了。
叶至勤踱步到餐厅,发明叶爸爸在食厅,拉太高背椅子坐下,“你如何还没吃晚餐?”
小猫喵了一声。
一旁用餐的叶至勤听着逻辑全无的对话,几乎喷饭,眸子里强压着闪动的笑意,撇开脸直偷笑。
“很好吃。”叶至勤诚笃地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