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咬着后槽牙,差点没把手中的竹筷撅折了。而青莺早就红了眼眶,一脸悲伤欲绝,师尊竟然……如此宠嬖小师弟……
如此想着,三人望向烛渊的眼神也更加意味深长。
“我晓得了。”云采夜淡淡开口,清润的声音仿若阁外淅沥的天雨,落在闻声人的心上,“烛渊还在睡,等他醒了,你再奉告他我有事出去了,让他乖乖等我返来,不要闹。”
青莺瘪瘪嘴,眉毛委曲地皱起,小声地撒娇道:“那明天我们也要和师尊坐在一起。”
“对对对!”醉得不像话的青崖顿时也嚷嚷道,“师尊惊才绝艳,天下无双,要我说,这世上没有一小我能够配得上师尊,小师弟那么丑——唔唔唔!”
云采夜:“……”
青鸢感喟:“我也想吃,但是师尊在这……”
因为克日来都忙着奶孩子,云采夜已经好久没有下凡“多管闲事”了,仙界众仙乃至用“云采夜究竟何时再次下凡”为由,开盘下注,设了赌局。再因云采夜的小门徒烛渊丑得人神共愤,却被剑神大人宠得天怒人怨。其表面和宠嬖程度成反比,让众仙一度觉得剑神的审美异于凡人,送的礼品也开端奇形怪状起来,不再送些美轮美奂的器物,反而找了些不堪入目标玩意来。
但他美满是想多了,神仙们大多不睡觉。像青鸢,她每晚就是绣绣花打打坐,或者和青莺去二师兄青释的灵禽圈里偷鸡吃,她的床铺只相称于尘寰修道人士打坐用的蒲团。是以她在看到烛渊睡在云采夜床上时并没有多吃惊,觉得师尊不过是陪着小师弟在床榻上打坐罢了,谁能想到近乎千年都未曾睡过觉的剑神会主动钻进被窝,和本身的小门徒一起睡觉呢?
但与昔日分歧的是,每位神仙在赶路的途中,都撑着一把伞。
“裳兰在此谢过采夜上仙……”裳兰颤抖着双手,接过这把于她而言重如千钧的青伞,眼中含泪,目光哀怨。但愿云采夜能够窜改主张,明白她的真正意义。
“师尊,吃鸡。”云采夜方才落座,青释就用公筷给夹了灵禽一丈雪身上最鲜嫩的脊肉放到师尊碗里,然后快速撕下一丈雪的右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而烛渊早在青释给云采夜夹肉的时候就放开了他的衣衫,转而用两只短粗前肢堪堪搭在桌边,蹬着云采夜的大腿用力看着碗里的肉。他确切有些饿了,此时闻到肉香,便勾起了肚里的馋虫,只是底子够不到。
“是。”青鸢点头答道。
仙界整天温暖如春,无雨无雪,一旦天雨降世,六界必有大乱。
“好啊。”云采夜欣然应允,还伸手摸了摸小仙女扎着两包团子髻的头顶:“徒弟一向都想和你们坐在一起用饭,只是你们嫌弃徒弟,非要让我独坐一桌。”
为了圈地请愿,烛渊在云采夜身上蹭得更努力了,不但用心用水汪汪的红瞳眼带濡慕地望着云采夜,还不时从喉咙里收回小兽舒畅时的“呼噜”声,惹得云采夜更加和顺地将他搂入怀里。烛渊借机还在云采夜脸上舔了一口——此人被我舔过了!就是我的!
摸头算甚么?比得过亲手喂饭,还一边喂一边哄吗?
青鸢在云剑门待了整整一万五千年,这些事情她不知做了多少遍,也早已熟谙了云采夜房里每个角落的每处装潢,改换纱帘的行动纯熟轻巧,烛渊天然也看得出她不是第一次干如许的事了,本身本日能够如许猖獗地躺在师尊的床上,她也毫不吃惊。这是否意味着,也有其别人像他如许曾经躺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