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鬼兵被砍得四分五裂,骨碌碌乱滚的骷髅头还在一张一合地砸巴嘴,乃至一些只剩下一手一脚的鬼兵,手里还拿着刀剑的,胡乱地朝四周乱砍乱划,一不谨慎,就会有鬼兵中招,被砍掉一条骨腿。
可那十几只鬼兵并不晓得我内心的意义,围在一起鬼语窜通了一番,呼啦啦地举着长枪短刀就朝我们砍来。
萌妹子固然跟在老学究身边已一年多,也没少机遇与各种古来尸身打过交道,但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身临如此诡异而可骇的环境中,底子跟平常不一样,心底不免惊骇至极,不知不觉掉队了半步,与我紧挨着。
我和教官身为男儿,又是历经无数磨难的甲士,血气方刚,身上阳气乃至重,而萌妹后代孩身,性属阴,我和教官死死护着萌妹子在夹缝最里头,目标天然是但愿用我们身上的方刚阳气袒护着萌妹子,制止路过的阴兵军队重视到,不然一旦引发阴兵重视,我们三人绝对悲催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一会儿,通道上被堆得尸山骨海,把通道堵得死死的,甚是可骇。
教官没有吱声,打手势表示我侧耳聆听。
异气暗夹细沙袭身,令我不由浑身出现细精密密的鸡皮疙瘩,仿佛满身被贴了层狗皮膏药,心颤以外,又莫名地感到难受。
但是,并没有呈现设想中的鲜血淋漓的场面,那些被串成腊肠的鬼兵只是在嗷嗷鬼叫,一排排地倒在地上。
“看,那边有条裂缝!”
很不幸,我们三人莽撞地突入山坳一线天,恰好遇着第三种阴兵借道了,且更衰到极致的是,还碰到两方鬼兵在这里交兵。
大劫未去,两边鬼兵还在厮杀着,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于耳,连两侧峭壁上的怪石鬼怪仿佛也插手了战役,我们躲在夹缝绝顶,如同惊弓之鸟,受尽了心灵上的折磨。
生人走阳间,幽灵走****。
哥,我们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你们持续厮杀就好了,不消理睬我们。
咱这身板,同时对于八九个壮汉都没题目,那怕鸟了两只鬼兵?哪知甫一打仗,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
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
昂首看天,上面仅一线光芒,两侧黑乌乌的,模糊可见的怪影林立,或憎狞可怖或阴笑绵绵或张牙舞爪,让人毛骨悚然,仿若走在天国里,牛鬼蛇神围在你四周,正紧紧地盯着你,让你心跳不知不觉地跳快,’咚咚’之声,仿若来自深处,敲击着你的灵魂……
我和教官护着萌妹子,大气都不敢喘下,而此时,内里已是鬼叫连天,金戈铁马,两队阴兵已战在一起,在宽仅十数米的山坳通道上捉对厮杀。
呃,有句话如何说来着的,霉运当头,喝水都塞牙缝,我们是十万个不肯意卷入这鬼界战役的,但事与愿违,就在我们备受折磨之时,一只穿戴太古玄色盔甲的鬼兵偶尔进入夹缝中,见着我们,也不晓得它咕噜地说了甚么鬼语,刹时涌入了十几只鬼兵。
我内心美滋滋的,悄悄拉上萌妹子的玉手。
但是,两边鬼兵并没有就此停手,爬过骨山尸山,仍然向对方冲去,无数可骇的骷髅头滚落一地,一些乃至滚到夹缝里,而那些滚到我们脚下的骷髅头砸巴着没有皮肉的嘴巴,瞪着两只黑黑的眼洞,像是望着我们三人。
阴风习习,鬼哭神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