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现在你容颜尽毁,还能用甚么来勾引圣上。”
他为何对这本功法这般纯熟!
听到牧长歌这番自嘲的话,傅渊若同他一时相顾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傅渊若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本修炼的功法递给牧长歌。
“你说,为甚么都是一个徒弟教出来的门徒,有人谋算至深,有人振臂高呼,而独独这一派,学得是最不顶用的本领,守分一身,却最后了局最惨。”
“我还是那句话,天下的话语权向来把握在强者手中,如果你想从你母亲口中问到最实在的启事,便先要将她顾忌的牧羽墨完整踩在脚下。”
“他们个个精通摄魂咒杀之术,傍门左道的工夫,实在让牧皇头疼不已。只是最后,在地玄一派和牧皇的运筹帷幄下,天魔宗一派也被绞杀殆尽,终是成不了甚么气候了。”
“莫若云离,你如何还不死?你知不晓得你现在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真的好丑?你猜,等牧皇出关,我把你送到他的龙床上,他还会不会如当年普通,对你一见倾慕呢?”
“你该不会再想奉告我,这天机宗的先人中,有一名生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然后某年某月某日,这位美人儿竟然与牧皇相逢,今后便如天雷勾动地火,牧皇冒天下之大不韪纳了她,她还给牧皇生了个大胖儿子吧?”
牧长歌点点头,“你倒是聪明,天机宗,顾名思义,是三派内里最不顶用的一脉,这一派大多以窥测天机大道为己任,干的就是路边算命子的差事,观星象,卜卦堪舆罢了。”
牧长歌目光明灭,整小我仿佛都沉湎在一种诡异的魔怔当中,他不断的低声的问着,仿佛是想从傅渊若这其中间者中找到一个答案。
牧长歌提及这一派时,语气里莫名便多了几分怜悯与怅惘唏嘘。
而这一幕落在傅渊若的眼中,却让她顿时瞪大了双眼。
“更何况,您比我早嫁给陛下,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莫非不是怪你本身没本领?亦或者,皇后娘娘的心中,是不是也向来就没有过陛下的身影呢?陛下感受不到您的真情实意,又如何能够爱你?”
“不过,天机宗最后如何样了?既然同宗同源,想必牧皇也绝对不会对它听任不管。”
“你说,像他如许不懂转圜变通的人,是不是该死落个被挫骨扬灰的了局?他的先人,也是不是该死被没入宫廷为奴,永久不得翻身?”
见牧长歌没有否定,傅渊若这才恍然大悟,她早该想到,能让牧长歌信赖的,除了李无忌,便也只要同他自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了。
“莫若云离,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当年你就是用这张脸把牧皇迷的神魂倒置,乃至让他顶着满朝的反对声,将你从一介罪奴纳到了后宫,更是让你生下了阿谁贱种!”
牧长歌冷静地接过那本功法,道了一声谢后,顺手翻开,却见那上面写的东西,竟然有一种似曾了解之感,当下便被它吸引住,旁若无人的修习起来。
······
牧长歌的语气听不出悲喜,但是傅渊若却灵敏的感遭到了他话语中的伤感,她又想起了甚么,有些不敢信赖的问道:“莫非,你身上的蛊毒,是你母妃给你下的?”
牧长歌娓娓道来,仿佛他就是那段汗青中的亲历者普通。“在天子的成心推波助澜下,加上门派中开山弟子的理念多有分歧,终究魔门分裂成了三派,一派为天魔宗,一派为地玄宗,另一派则是与世无争的天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