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车内传出大蜜斯轻笑之声,“这有何难。待我们进了城,找到落脚之地,随你喝个痛快。哪怕你睡上三天三夜,何时醒了,我们便再上路!如此你可对劲了?”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庵主的声音,叫住了肖遥。
“等等~”
肖遥解开缰绳,令两人钻进马车,本身牵着马车向寺门缓缓走去。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肖遥对着大蜜斯无法一笑,意义不言而喻。固然还未见到来人,但只听这一句痛斥,便猜想这庵主只怕不好说话。
就算睡在马车里,总要比当年睡在死人堆里舒畅的多吧。
“就此告别。”
“为师这么做,天然有为师的事理。你不必多问,该去做功课了。”
肖遥心中畅快,脸上充满笑意,又是一阵大笑。只觉好久没有如此畅怀了。
肖遥正要再向师太实际,身后却传来大蜜斯的声音,“承蒙小徒弟照顾,多有叨扰,我们这便告别。”
肖遥放动手中碗筷,起家来到那人身前,“师太此言差矣。令徒本性纯然,蕙质兰心,鄙人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来胡言乱语?又何来棍骗?”
听着马蹄之声,肖遥瞻仰星空,畅怀畅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大蜜斯一样被她的真情打动,待静仪跑到身前,轻声笑语安抚道:“小徒弟你的美意,我二民气领了。不太小徒弟倒也不消担忧,我们再向前赶一段路,也许有人家也说不定。”
这时,静仪从门外走进厨房,拉住徒弟衣衫,替肖遥两人讨情道:“徒弟,这位公子说的那些话不无事理,更何况庵里那些配房空着也是空着,为何就不能留他们借助一宿?”
肖遥站在一旁,望着本来娇羞内疚的小尼姑,竟然有如此固执倔强一面,再感遭到她至纯至善的天使本性,不由心生敬意。哪怕面前之人仅仅是一个只要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
肖遥方要将马车调转车头,却被大蜜斯出声拦下。走上马车,悄步走到师徒二人身前,对两人委身见礼道:“承蒙方丈和小徒弟不弃,愿收留小女子。但小女子情意已决,我二人同削发门,自应不离不弃,同甘共苦。哪怕居住荒漠之地,心倒是暖的。”
“但是徒弟…”
再次对着师徒两人委身一拜,回身朝肖遥走来。望着肖遥淡淡一笑,登上马车,钻进了车内。“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