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骑着小黑驴自符阵中一跃而出,谨慎谨慎的尾跟着那黑衣人,离得远远的跟了上去,身上贴着隔断符阵压力的符纸,涓滴未受符阵影响。
那昏庸靡乱是否也是假象?
此时河面上,符阵当中已经空无人影,但那符阵却仍旧在持续运转,压抑了御舟上的一众天玄妙手。
那青年,从始至终,都放肆之极!
夜敖此时端坐在首坐,手中捧着一卷桑皮纸,举起对着唐战表示了一下,接着说道:“先把这事放一边,唐国公可知这画上之地是那边?”
“第几代?”唐战喃喃问道。
“唐砚?他如何了?此次我不是没带他来么?你快点说,有屁快放!”
那青年闻言明显一愣,向苏杉凝睇好久方才回过神来,随后昂首看向空中那残剩五人,手指了指苏杉地点的方向,随即便有一道人影,如同平空消逝了普通,刹时呈现在苏杉身前,手一挥,便将他连人带驴一起卷走了。
“走吧!还要归去禀告圣上。”
“朝阳宫啊,阳天……”唐战转头看向莫阳天,低声轻语道:“这些年青人……”
“狗东西…,想不到…你藏得这么深,是我失算啦,哈哈……”孔乐跪坐于地,双眼有力,只是半眯着,口中鲜血满溢,仰天调笑道。
“这位黑衣蒙面的小鬼,固然不晓得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脱手援救我朝阳弟子,但不管如何,情面还是要还的,我们会等你走远了再分开。”青年人淡然说道。
但是此时却听‘嘭’的一声,一片七色玄光,在孔乐胸前闪过,竟是将夜敖震的倒飞而去。
“哦?想不到国公竟然会晓得。”夜敖轻笑着接着说道:“西北边疆……有朝阳宫在,也不知朕可否去得。”
“四弟他混在家将中,上船前他绑了儿臣,把儿臣关在船仓中,然后脱了儿臣的衣服,易容成儿臣的模样,一向跟在爹爹身侧。”唐纸看着唐战更加变黑的神采,颤抖着说道。
大臣,士卒,在夜敖退场的一瞬,便早已目瞪口呆,在此之前谁也不敢信赖那大晋昏庸的帝王,竟会有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玄力。
金芒中,残垣里,一只尽是血污的手掌,吃力的抬起,眼睛定定的望向远处符阵当中的苏杉。
‘嘭’‘嘭’‘嘭’接连几道龙气轰下,逼得那黑衣人不得不从河中逃出,卷起一片水幕以后,接着向远处窜去。
唐战刚要破口痛骂,忽的浑身一震,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低声喃喃念叨:“不会的,不会是他,他胆量不成能会那么大,不会的……”
“臭老三的师弟……,是吧?”云端之下,五男一女,衣色分歧,样貌尽皆人中龙凤,此中领头的一青年男人,自空中飞速闪过,一把抓住了唐战的厉掌,然后笑眯眯的冲孔乐说道。
“师弟你在这里大展神威,惊天动地,我如何能不过来瞧一瞧?”那青年见孔乐面色有些尴尬,随即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呵呵……,逗你的,是你那古怪徒弟见你下山太久,令我们回山时,顺带把你抓归去,你可惨了!”
唐战话没说完便被莫阳天打断道:“这些人我都认得,朝阳宫除了摇光一脉,其他六峰排头名的弟子明天年是到齐了。”
不知何时张起的玄力之墙,将唐战与随后赶来的莫阳天尽数隔断于玄力墙以外,那青年转头冷眼扫去,淡然道:“师弟既然没缺胳膊少腿,鄙人也就不与各位计算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