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闻言,世人如梦初醒,学着郭刺史的模样,重重叩首,“吾等拜见陵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
陵王佳耦来到豫州不太短短两月,就已经将他十几年来都没做成的事,尽数处理得洁净利落……
“是,部属领命。”
闻言,百姓哗然,有不满之声,偶尔落入沈南烟耳中。
郭斯辰眉头微皱,略加思考后,沉吟道,“下官感觉,王妃这个主张甚好!”
沈南烟在太师椅上落坐,神情冷酷,音色沉戾,“来人,去,把他的眼睛给本妃剜了,舌头割了喂狗。”
男人好面儿,又在广平郡逞惯了威风,虽惊骇,还是挺着胸脯,硬着头皮号令。
“眼下城内兵力空虚,本妃想着,保卫故里,大家有责……让百姓们都参与到剿匪一事中,还怕没有安生日子过吗?”
“本妃一贯喜好成人之美,不跪到入夜,一个都不准走!”
郭斯辰瞥着陵王妃的神采,忐忑地在台阶下的椅子上坐好。
“下官拜见陵王妃,陵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弄好了以后,找人替他写份诉状,连带着他一起送去金陵,让他去敲登闻鼓。”
“这好说!”沈南烟漾笑,“孟迟?”
“话不能这么说!”沈南烟勾唇,“毕竟本妃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凡事还得您这个一州刺史来决计。”
“如果有匪贼在广平郡内出没,不管他做没做恶,凡是被本妃的人抓到了,皆诛九族,玩忽职守的卫队,百口一起落罪!”
一个身形健硕的年青男人顿时上前,半跪抱拳。
“看甚么呢?”
瞧着抱夏一瞬不瞬地看着阿谁叫孟迟的男人,云拾眉头紧皱,“主子……”
她虽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朴用一根玉簪束着,却美得不成方物,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本官奉告你们,不是每一个王妃都配得上一声千岁,放眼全部大晟,细数历朝历代,也就只要陵王妃一人!”
“我看谁敢动我?”中年男人边说边试图后退,“皇上身边的红人,魏谦魏大人,那是我亲叔叔……”
郭斯辰心中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摆出一副忧愁之色。
见他迟迟不敢坐下,沈南烟旁若无人地开口,“郭刺史来得恰好,本妃刚巧有事要同你筹议。”
“只是就怕百姓们心不甘,情不肯,不经心极力,转头再闹出甚么乱子……”
“此事交由你来卖力,定要好好帮手刺史大人。”
“依本妃所见,不如以十户为一个单位,每户派出一人,构成卫队,每四个时候停止一次轮换,不分日夜,每日巡城。”
未几时,沈南烟又道,“当然了,有罚就得有赏……凡是胜利抓捕匪贼的,本妃出银子,十户人家,各赏白银十两。”
见他如此反应,沈南烟对劲地勾了勾唇角,“王爷此次出行,走得仓猝,也没说何时能返来……”
寻着那道清冷的女声,就见沈南烟身着青色软烟罗裙,从门内徐行而出,负手立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世人。
沈南烟刹时黑脸,周身杀气腾腾,音色愈发狠戾。
“尔等见了王妃不知问安,还言行无状,就不怕被治个以下犯上之罪?”
郭斯辰躬身施礼,“谢陵王妃!”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胡同里越聚越多的百姓,再看看整条街一眼望不到头的,魁伟威猛的兵士们,郭斯辰大抵明白了些甚么。
“凡是有供应匪贼线索的,只要本妃核实无误,也赏十两白银,并且,其亲人可免受连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