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儿子万一有个甚么好歹,那玉牒上,可就没有母妃的名字了……百年后,您如何葬入皇陵,与父皇持续相守?”
早就在宫门口等着德妃一行人的华炎武非常无法,他偷偷望了眼走在最前面的汉王,硬着头皮上前,半跪抱拳,“末将拜见德妃娘娘!”
“……”
慕容肃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脸,脱去束发玉冠,在德妃的伴随下,缚住双手,去往皇宫。
汉王即使有错,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是皇家子嗣……
“……”
“呼——”
“……”
“儿媳拜见母妃,母妃万福金安!”
音落,她回身跪到汉王身前,叩首不起。
“……”
试了几次,见德妃动也不动,慕容肃用乞助的眼神,看向德妃的四个亲信,“母妃腿上有伤,跪不得……你们快把她扶出来!”
见状,两个姑姑心中不安,开端窃保私语,“德妃娘娘返来了,他们为何不开宫门?”
德妃闭眼,默念《般若心经》……
“母妃!”慕容肃大吼着奔向德妃,用力儿去扶她的胳膊,“儿子做了错事,儿子一人承担,您快起来!”
“皇上口谕,就让汉王在宫门口跪着,好好长长记性!至于德妃娘娘,您请自便!”
汉王妃再次爬向德妃,攥着她的裤腿,抬头而泣,“母妃,儿媳真的晓得错了,眼下大错已铸,儿媳该如何是好?”
……
“你去奉告皇上,本妃教子无方,当与吾儿同罚。”
抬袖擦掉眼泪,夏青颖今后退了退,摆正身形,极其正式地向德妃行了大礼,“母妃,祸是儿媳闯下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儿媳毫不牵蝉联何人!”
“……”
“起来吧。”
慕容肃身形一凛,仓猝将写好的,给那侧妃的休书,交与一旁的姑姑,弯身去扶她,“起来,你这是干甚么?”
对上德妃那双幽深的冷眸,夏青颖内心格登一声,母妃这是想弃了她,保全全部汉王府?
音落,走到德妃身后,带着随行的汉王府世人,齐齐跪在了石板路上。
“谢娘娘!”
“瞎扯甚么?甚么无子?慕容婧雪不是我们的女儿吗?你这话若叫婧雪闻声,她很多悲伤?”
闻言,德妃部下,面面相觑,悄悄点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见此景象,慕容肃不再多言,他垂首去到夏青颖身边,与她并排而跪……
“身为皇室宗妇,妾身不但没能办理好府中诸事,还诡计干与朝政,惹下大祸……”
一到打儿子时,就变得毫无章法……这如果被老将军晓得,这母子俩都一把年纪了,还整日鸡飞狗跳的,非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
身着素色衣衫,未戴一件金饰的夏青颖,在巷子口看到这一幕,用力儿抹了把眼泪,举头挺胸,也朝着那宫门走去,直奔德妃。
将门关好,落下门栓,慕容肃‘咚’地跪到了德妃面前,“母妃,夫为妻纲,这祸,终归是我汉王府惹出来的,儿子到甚么时候都认!”
他慕容肃就是受尽欺侮,死在皇宫门口都行,可他的母妃平生傲岸,是大晟建国以来,独一的一名女将军,怎能因他受辱?
“快啊!”
德妃垂眸看着她,一只手悄悄覆在她的脸上,拇指悄悄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语重心长隧道:
翌日晨起,冷风习习。
慕容肃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虽不喜母妃为他选定的这个王妃,可她毕竟是他的妻,还为他搏命诞下了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