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禁军侍卫顿时冲了出去,直奔刘文达而去。
玉阶下,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我西夏要她这个摄政长公主有何用处?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国必有祸……我西夏危矣!”
停在玉阶上,她忽地回身,如同高傲的火凤,居高临下地睨着满殿朝臣。
“先王确切最是担忧长公主的毕生大事!更是不止一次与咱家提及过此事!”
荣禄冷不丁开口说出的话,惊得在场世人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长公主已然做了决定……
沈南烟每说出一条罪行,便将呼应的罪证用力扔向玉阶下的大臣们……
长公主去虎帐了?去的还是离朝歌城比来的,赫连一族三代人掌管的神机营?
“哼!这就是我西夏的辅政公主?”伤势未愈,勉强上朝的太保刘文达顿时就怒了,“目光短浅,恬不知耻,整日只想着情情爱爱,游戏人间……何堪大宝?”
她甫一伸手,一旁的云柒便一样接一样地给她递上文书,帐本,乃至另有供词……
“为了尽早选定驸马,她出城去虎帐了……”
殿内瞬时温馨下来……
待世人回过神来,满殿哗然。
“陛下!老臣那里说错了?老臣不平!”
“太保刘文达,劫夺民田,操控国库,结党营私,卖官卖爵……”
“大胆!你敢质疑先王遗命?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五十!”
“……”
莫非长公主真的急于完整把持朝政,想和赫连家联婚了?可如果联婚,拓跋家鄙人是最好的挑选吗?
长公主本就率性,不拘末节……还公开养了好几个面首,这选驸马如果搞得跟选妃一样,还不得惹其他几国笑话?
翌日,晨起。
“长公主驾到——”
莫非长公主想拿赫连家开刀……
得!这又多出道先王遗命!此言一出,大臣们撇着嘴都不再作声了!
“且不说刘文达公开唾骂本宫,乃至几次于暗盘买凶暗害本宫……这里的每一条每一状,都是抄家灭族的极刑!”
文武百官争相翻阅,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条条列列,另有那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双手竟模糊有些颤抖……
“长公主春秋尚小,且刚结束了与晟国摄政王的婚事……依臣所见,三年丧期过后再选定驸马也何尝不成!”
过了好久,沈南烟打量着那群唇枪舌剑,唾沫横飞的人,幽幽叹了口气。
说多错多,传闻过更见地过沈南烟的手腕脾气,天然没人敢冒然开口。
“刘太保罪不至死,还请长公主网开一面!”
先王遗诏上可清清楚楚地写着,除非摄政长公主主动退位,不然统统奏章,都得有她的批红才作数!
“本宫想着,虎帐重地,若就这么冒然的去了,定会引发无端测度,便半路折了返来……”
“整整三十三幅画像,本宫还将来得及看……诸位大人可有甚么建议?”
有大臣忽地跪地,重重叩首,“还请长公主息怒,刘太保奉养三代帝王,这三十多年来竭忠失职,本日只是一时讲错,罪不至死啊!”
“喏!”
刘文达声嘶力竭,冷冷环顾四周,却无一人应和!
“本日,本宫就是要斩他,众爱卿,可另有异?”
“王上!老臣说错了吗?她如果还伤着病着也就罢了,她好端端地放着朝廷这几日攒下的政务不管,竟去相看男人去了?”
“既是如此,那就抽签吧!”沈南烟看向云柒,“筹办下名签,抽到谁,本宫就先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