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完那些晕倒的妇人,安怀仁的五十鞭子也挨完了,狼卫一人扯着他一条腿,又非常体贴肠把人给拖了返来。
“回公主,老臣,老臣,元太傅……”
因而乎,几个狼卫大步上前,有扯他头发的,有扯他衣袖的,愣是把他拖出去几丈远。
对,豪杰不吃面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狼卫看出本身家主子活力了,那老头越是要脸,他们就越是让他没脸!
安怀仁一想到阿谁未能出世的孩子,心中就一阵绞痛。
安怀仁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你,你们这是滥用私刑,老夫不平,长公主,您不能……”
沈南烟顿时下了马车,她往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脚边的人。
“是!”
“呵!还真是谁养的狗像谁,但元常比起你来,倒是谦逊低调了很多!”
如果将来局势变了,王室保不齐会有他安家一半血脉……
“西夏律法,明文规定,制止越级上告,凡是越讼者,非论是否失实,需先对其施以笞刑,本宫说得对吧?”
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嗅着那淡淡的血腥气味,那些个晕倒了的妇人们,刹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
总之,拦路的一行人,很快又都板板正正地跪好了。
安怀仁宗子胆战心惊地爬到他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父亲,是非对错,自有刑部审判,我们归去吧!”
未几时,瞧着那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安家人,沈南烟幽幽启唇,声音冷得能淬冰。
“来人……”沈南烟声音沉沉如刃,周身尽是肃杀之气,“安氏世人,持棺冲撞本宫,乃大不敬之罪,男人鞭一百十,女子鞭三十,行刑!”
方才还好好的,她如何就俄然发了难?
“啊!啊!”
都怪浅陌阿谁丫头蠢,也怪她身边的那两个丫环不敷细心,竟连她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都不晓得!
“怎料,怎料好人不长命,她最后却惨死于别人之手,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了局!殿下,您必然要替老臣,替武安王府讨回公道啊!”
安怀仁拼尽尽力,急声道,“本,本官不告了,本官也不想究查了……”
他杀了他安家的女儿,坏了他安氏一族的功德,他安怀仁必然要让他同阿谁纳兰昭一样,不得好死!
流萤亦是满脸喜色,厉声喝道,“大家都知长公主身怀有孕,不时候刻,需得谨慎谨慎……”
安怀仁整小我更慌了,盗汗哗哗直流,“公主殿下,老臣……”
呵!还好他早就命人告诉了朝中诸位同僚,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信她敢秉公?除非这个摄政长公主她不想当了!
“我看你们就是不怀美意,企图谋反,想当街暗害当朝摄政长公主!“
“好痛!”
“……”
“以慰枉死之人,在天之灵……”停顿了半晌,沈南烟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长公主殿下……”
“不要!长公主息怒,长公主饶命!”
对是对!可他安怀仁但是太傅辅官啊?就连为首的六部官员,常日里见着他,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民民,民妇醒了!”
“没,我们没有……”安家人满脸惊惧,赶紧摆手,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
“来人,安怀仁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鞭五十,立即行刑!”
……安怀仁震惊不已。
安怀仁泪水涟涟,声音哽咽,“老臣的孙女儿,自小便心肠仁慈,现在她拖着有孕的身子,还不忘出面布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