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何,何事?”
闻言,伽远山忽地抬眸,“公主,不如让乌桓太卜回司露台卜上一卦……”
音落,百官哗然,神采各别……
哪个有骨气的文人道子不怪?他倒感觉,此等心直口快之人,反倒比那些城府深的人好打交道!
“我西夏如果派平常将领带兵前去玉阳郡,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最后还不知谁兼并谁呢!”
“天下又有那个不知,慕容澈倾慕公主已久,更是不计代价,一向跟随至此?”
音落,满室沉寂。
“在其位,谋其政,长公主如果身子孱羸,那便不如交出统统,寻个山青水美的处所,保养天年!”
贺云霆朝沈南烟重重磕了个头,才直起上半身道:
贺云霆这话每日都要说上几遍,何如大师辩论不休,始终没有人能听得出来!
“本宫冒死换你进朝堂,是来替本宫分忧的,而不是让你与本宫为敌,公开针对算计本宫的!”
“启禀公主,眼下各种文书一应俱全,万不能随便夺职官员啊!”
“殿下,末将是您一手汲引上来的,您可否容末将说几句话?”
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叩首,唯有伽远山还是端着胳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但朝局不稳,诸事混乱,西夏朝堂也确切离不开公主……”
“谢长公主!”
他,他是疯了吗?上任第一天,就敢逼长公主让位交权?
“殿下,我西夏是另有别的军队,且不说现在调军还来不来得及……”
百官伏跪不起,不敢交头接耳,亦不敢收回半点儿声音,只得偷偷瞄着两边的人。
“你这清楚是倚老卖老,公报私仇,涓滴没把我西夏王朝放在首位!”
不等他发言说完,沈南烟接过杯子,不顾形象,抬头喝了个洁净,随即又将杯子放到了达奚嘉衍手里。
“说!”沈南烟垂眸睨着贺云霆,神采较着和缓了很多。
“王姐还怀着王嗣呢,毫不成有半点闪失,是以,长公主就留在朝歌城,哪儿都不去!”
“卖力保护全部朝歌城的军巡处,也戋戋不过五万人马,离朝歌城比来的神机营,不过八万人马。”
伽远山俄然大吼一声,吓得达奚嘉衍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杯子摔了。
“是以,臣是从大局考虑,并不是出于私心,用心同公主作对……还望公主明察!”
“殿下,我西夏国小,骑马从玉阳郡到朝歌城不过八日时候,”
“豺狼骑如果返来,谁来抵挡兖国的侵袭?北府兵如果返来,谁敢包管桑南不会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