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拔出尚方宝剑,低眉看着世人,倾城绝艳的面上,漾开瘆人的凉薄之色……
心中暗自思忖,这回长公主除了拿出玉玺和凤印,还能拿出甚么?
“嗯。”达奚嘉衍用力点头,“王弟记着了!”
流萤被吓得内心格登一声,挑了挑眉,嘴也不张地对一旁的云梦道:
“长公主贤明!”
子时刚过,达奚嘉衍抬首,深深看了高处的沈南烟一眼……
“无妨!”沈南烟又对不远处的霍修道,“你与荣禄同去,在两旁别离摆三张桌子,供诸位大臣利用,如果碰到不会的字,现教现学。
“臣等无贰言!”
没人敢有贰言,不然定会是那血溅当场的第一人!
月上柳梢头,银辉满人间。
“没……”
未几时,沈南烟换上一袭月红色长裙,达奚嘉衍则身着玄色衣衫,一同呈现在了紫宸殿里。
长公主不轻易啊,我们之前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众臣见了,顿时跪地,叩首不起,“愿先王在天有灵,保佑我西夏,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音落刹时,百官骇然,面色皆变。
翌日晨起,下了早朝,出了太极殿,众臣敏捷分红两队,一队前去各自衙门,一队紧紧跟着沈南烟与达奚嘉衍,去往太极宫。
唯有沈南烟本身,左一碗右一碗的安胎药喝着,众臣光看着,就感觉嗓子眼儿里发苦。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啊!
该喝水喝水,该用膳用膳,出恭也不必汇报……
“谢长公主!”
世人齐齐朝始作俑者看去,偏生那肇事的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面上无惧恐惧……实在,可爱!
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扶着腰又站起来,偶然见大师都看她,她便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达到奚嘉衍身边,看他折子写的如何样。
“一会儿议事,他们脑瓜子不会嗡嗡地响吗?万一因为脑筋不好使担搁了时候,岂不是会迟误主子用膳?”
摄政长公主说到做到,向来不恐吓人……
“荣禄?”沈南烟半眯着眼睛,用力儿揉着太阳穴,明显累得够呛。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得早朝,诸位爱卿本日就宿在宫里吧!”
他敏捷起家,头也不回地下了玉阶,刚要跪下,就被一旁两个大臣给扶住了,“王上不成。”
沈南烟懒懒抬眸,甫一摊开手,流萤便将长剑放在了她掌心。
瞧着面色惨白,唇上更无半点儿赤色的沈南烟,众臣内心不是个滋味,相视一眼,齐齐跪地叩首。
众臣相视一眼,大声道,“吾等,谢太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