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这不是在为您、为陛下、为我们全部家属担忧么?那窦瑶琴,虽是个小小庶女,可她,毕竟也是姓窦的呀!之前她不受宠也就罢了,可现现在,她竟然也日渐受宠了起来,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啦!”说着,田彩蝶还用手指了指长乐宫的方向,呶呶嘴轻声道:“您被那位在头顶上压抑了多少年了,这还没完整喘过气来哩,如果紧接着再来一个从他们窦家里出来的,得了天子表哥的盛宠,让姓窦的那一家人再次失势,抖了起来,那还了得?!到时候,不说我们田家了,恐怕就连姑母您这堂堂一国太后也一样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了啦!这窦家啊,毕竟是历经三朝的老牌外戚氏族,秘闻强大,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真如果……”
谁知,王太后竟是连眼睛都未曾伸开,只是兀自悄悄挥了挥衣袖,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田氏,你退下吧!哀家乏了,要歇息了!”
王氏便斜倚在软榻上闭眼假寐起来。半晌,众陪侍宫人见太后呼吸均匀、面庞沉寂,一副睡得正酣的模样,便纷繁蹑手蹑脚地走出殿外,留下一拨人在殿外值守,其他人则是按部就班地该干吗,干吗去了。
‘吱呀’
“不,彩蝶不是,彩蝶不是的……”田彩蝶慌乱地摆动手,一迭声地吃紧解释道。
“田氏,你要违背哀家的懿旨么?”王太前面露不悦。
闻言竟也怒了,‘啪’的一声用力地拍打着身边的案几,疾声斥责着她一贯心疼放纵的宝贝侄女儿道。
顿了顿,王太后悄悄合上双眼,神采倦怠隧道:“彩蝶,现在你已是多次妄议宫闱是非,乃至还是以为皇上所厌。趁你还没有来得及犯下更大的错误前,哀家是断断不能再纵着你如许下去了!你回你的合欢殿偏殿好生思畴昔吧,甚么时候检奉迎了,甚么时候再过来给陪哀家!”
“姑母~~”田彩蝶被自家一贯对本身和颜悦色、各式宠嬖的姑妈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唬了一跳,满目迷惑、惊奇不定地瞅着王太后:姑母她这是……如何了?
“姑母,彩蝶晓得错了,还望您……”想到这里,田彩蝶忙膝行几步到得王氏近前,就欲拉着王太后的衣袖撒娇讨情。
田彩蝶走了,长信宫里顿时堕入了一片死普通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