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闻言一怔,蹙起眉头,半晌方道:“那……依太皇太后的意义,王氏又当如何措置?”
馆陶长公主闻言一怔,信赖你?她还就真不信赖你这臭小子哩!可内心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姑姑此言何意?”刘彻闻言眼睛一眯,语气很有些不善的道:“还是您感觉朕会是个昏君,会烧毁阿娇如此贤惠的皇后,改立别人?”本日阿娇的深明大义令他甚为对劲,乃至在他的心中对阿娇本日的行动另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打动,暗道公然这人间女子,论起对本身个的忠心不二来,那个也比不上阿娇!故而,闻听得自家姑母这悲悲切切的言语,心中便有些不满,略一考虑便辩驳道:“阿娇怎会与那薄氏了局不异,朕不是还与阿娇亲赴太庙立下永不废后的誓词了么?!姑临时放心,有朕在,自会保阿娇这个皇后职位安定,繁华繁华平生的!”
“好!说得好!老婆子我比起阿娇你来也是自愧不如啊!”窦太皇太后闻言不由抚掌大赞道。
刘彻闻听阿娇的这一番剖明,也是非常动容,见太皇太后如此嘉奖阿娇,不但没有感觉不当或顺耳,反而非常附和的道:“皇祖母说的极是!阿娇真真是个可贵一见的好媳妇,好皇后呐!”
哼,就是有你这臭小子在,本宫这个做娘的才不能放心哩!馆陶长公主心中冷哼道。面上却还是满满的不放心,道:“陛下此言差矣!容姑姑我大胆说一句,你父孝景天子又何尝不是了明君,终究也不是终是烧毁了他的原配嫡后小薄氏,给生养你的王氏腾出后位了么?唉,可见,在这后宫当中,生不出皇嗣来,便是最大的罪恶!任是你再贤能淑德、温良恭谨,到头来亦是窜改不了被废后的运气的……可,可我薄命的女儿啊,她又有甚么错儿,多年无子,那都是王氏处心积虑害的呀,我的阿娇何其无辜,却要背负着平生无子的运气,人生没有但愿了,没有但愿了!一想到阿娇终是难逃被烧毁的运气,我这个为娘的心疼得就恨不得抱着我的乖儿一起撞死了事,也好过今后看着我儿寥寂落寞的苟活于冷宫当中,呜呜呜……”
正在她深思着如何开口找刘彻给自家宝贝女儿讨个凭据时,窦太皇太后开口了:“好了,馆陶你就不要混闹了!亏你还是长辈哩,在长辈面前如此这般胡来,知不知羞啊?!天子夙来就是个有担负的孩子,他既然说了会保阿娇后位安定、繁华平生,你另有甚么好担忧的?!”
“哼,再好的媳妇,再好的皇后,也被你这个暴虐的娘亲给毁了!我薄命的儿啊,妄你如此这般贤惠,遭了没顶之罪还这般一心为陛下、为大汉着想……可,只怕他日你不免也只能落得个如你娘舅原配嫡妻小薄氏那般的苦楚了局啊!老太爷真真是不长眼!”这时,自进得室内便久久不语的馆陶长公主刘嫖开口了,她悲悲切切、语带哭腔、满目凄楚,道不尽的悲惨。那里另有常日的半点盛气凌人、威风凌凌的大汉长公主的风采。
“唔,既然皇后已是恨毒了母后,本日又为何要为母后讨情?让朕依律惩罚了这个毒妇,不是更好么?”刘彻有些不解了,他素知阿娇是个爱憎清楚的性子,也听得她直言不讳的在他面前承认本身已是恨极了王氏,那……她又为何要为王氏讨情?面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让他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