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彻挥了挥手,对身边一向躬身侍立的杨对劲道:“武安侯田鼢勾搭逆贼刘安,泄漏京中秘密,罪证确实,视同谋逆,如此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传朕旨意,速速缉捕罪臣田鼢及其族人,本日,斩首示众。”
刘彻冷哼一声,伸手一把自青衣少年手中取过绢帛,细细一看,神采更是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斯须,他将这卷绢帛狠狠的掷于地上,连连嘲笑道:“哼,田鼢,好你个田鼢。真真是朕的好娘舅、好丞相啊!竟然敢背着朕私通逆贼、盗取国之秘密,哼哼,他真当朕这个做外甥的就何如不了他?!不要忘了,他虽未朕之娘舅,却也不过是朕之臣子,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他竟然就敢反了天去,可见是是嫌命太长了!如此,朕这个做外甥的,就送他一程好了!”
刘彻在心中恨恨的想,望向王氏的目光已是如同看着一具尸身:现在,这个女人,现在已是一子废棋,是死是活,皆与朕无干,能够调换最大的好处才是朕之所愿!
“陛下隆恩,微臣惶恐!”卫青闻言一愣,继而呐头便拜。陛下竟会开如此金口,准其姐弟几人于宫中一聚,纵使一贯平静安闲如卫青也不免动容:莫不是,自家二姐卫子夫端的的就得了陛下的宠?!是了,自家二姐不过生了个宵公主便有这般报酬,竟还恩泽到了本身这个外臣和娘家姐妹,要晓得,陛下之前早已是得了好些个皇子皇女,也不见陛下对哪一个生养了皇嗣的嫔妃如此喜爱,乃至于惠及家人的啊!
“启禀陛下,这些竹简、绢帛等物皆是自那逆贼淮南王府邸的书房搜出。经臣下鉴定,俱为武安侯丞相田鼢田大人与淮南王刘安暗里里来往的手札。且这些手札中的笔迹确为逆贼淮南王刘安与……与田鼢田大人的笔迹无疑。”青衣少年顿了顿,又道:“微臣等当时亦感觉此事兹事体大,断不成无端因这一两封手札,便贸冒然的断言田大人这个堂堂当朝丞相与那逆贼淮南王刘安有所勾搭,遂,又令人暗里查问了逆贼刘安。谁知,面对这些手札,刘安竟也招认不讳。不但如此,逆贼刘安还详细论述了其与田鼢田大人多年来往的委曲,还供出其在兵变之初曾与田大人暗中通信,并许以其重金,令其刺探长安城以及我大汉军队的真假秘密。田大人面对重金竟是欣然笑纳,将其能够探听出来的长安城/以及我大汉军队的真假据实奉告给了逆贼刘安,此中……还包含了陛下的亲卫御林军的真假与秘辛。”说着,青衣少年自本身的衣衿当中谨慎翼翼又慎重其事的取出一卷尽是密密麻麻蝇头小纂的绢帛,恭恭敬敬的递到刘彻近前,道:“这是厥后逆贼刘安带着我们自他卧房内的暗格当中搜出的,其间各种,田大人皆写就于此绢帛之上。还望陛下明察!”
不日,火线疆场传来了雄师安定淮南兵变,活捉谋逆的淮南王刘安与淮南王世子的好动静。刘彻闻讯大喜,大手一挥,便命平乱雄师马上班师回朝,他要为此次平乱的有功之臣论功行赏。
青衣少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还是恭敬侍立。
哼哼哼,我奉告你,休想!
正在卫青对自家二姐的受宠暗自咋舌与窃喜之时,刘彻的声音又轻飘飘的传了过来:“仲卿,你一起驰驱,想来亦是累了,明天就先归去歇着吧!待养足精力,朕过几日再宣你入宫与子夫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