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貅看得猎奇,特别是这个樵夫腰间的斧头,令他脑中闪过了甚么东西:“白叟家,叨教此地是甚么地点?”
俄然灵敏的听觉中响起一个声音:“哎呦喂,这个鬼气候哦,这么热,真是苦煞白叟家我这把老骨头了!”他凝目看去,只见半山腰的绿树掩映下,可见一个衰老肥胖的身影徐行慢行,身挑竹担,行动盘跚。
老樵夫见他长得英漂亮气,说出来的话也是斯斯文文,便道:“回这位公子,此山名曰姑射。”
因而那老樵夫一晃眼,便瞥见不远处腾空而起一条金光熠熠的五爪金龙,生得威风凛冽,令人望而生畏。而那金龙之上,却见一个白衣神人,顶风负手,看不清面貌,但那通身清圣之气,却足以令民气服。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以外。
听了这话,韩貅的脑海中却俄然闪过了甚么,他摇了点头:“有害吗?恐怕这个还要另当别论呢。”
并州之地公然令韩貅有种似曾了解之感。只是他独一的人生中,却并不明白这类奇特的表情名曰“似曾了解”。两人在一处风景娟秀的山头落下,只见此地云山雾罩,云水迷茫,虽不算是甚么洞天福地,却也很有灵气。
韩貅拉开折扇,歪了歪脑袋问道:“小吉,此时是否便是你曾经给我看过的夏季?”
============================
敖吉心中不由想到一句诗,恰是:“铅华尽洗,南州琼树,姑射冰肌”。
看他这般不安闲,两人也不好再留,告别了老樵夫。
他哼了一声:“你这张嘴啊,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治治,要你晓得点色彩。”
进了此地,即使敖吉已是贤人,寒暑不侵,却还是油然升起一股清爽凉意。他抬眼看去,公然那少年边幅的秀美神仙懒惰地趴伏在一块玉石矶上,懒洋洋捧着一碗寒玉凝乘凉偷闲。
“咦,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白叟家多活动活动筋骨,便是嘴皮子也是好的,若没有我,你哪天闭关打坐不谨慎睡畴昔了,再也醒不过来可如何办?”
“是啊。”
懒惰的神仙早早感到到他的地点,只是看他立足好久,又不发话,不免有些奇特了:“莫非我这里风景好,你看惯了雪净天阿谁雪洞,来我这内里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