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呈现在敖吉、韩貅两人面前的这尊菩萨,固然身上佛性深浓,但却又藏匿于无形,返璞归正。
《占察经》说:“地藏菩萨发心以来,过无量无边不成思议阿僧祇劫,久已能度萨婆若海,功德满足。但依本愿安闲力故,权巧现化影应十方。”
敖吉凑到韩貅跟前,觍颜嘉奖,那乞怜奉迎的模样,倒是透着一番不一样的敬爱来。
“主如果……”韩貅渐渐接到,“燃灯佛的根脚与灯有关,这类东西,点之不息,死而复燃,燃灯佛畴前带师布道十二金仙,更身为截教副教主,智计不凡,在耍心机一道想必也深故意得。他单身突入雪净天,想来定有甚么保命手腕。”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天国未空,誓不成佛。”
此为说地藏菩萨于无量无边劫修行。早已达到了佛的聪明海,功德美满具足,早应成佛了。但菩萨发愿要度尽统统众生,故隐其实在功德。以本愿力,安闲神通,到处现身说法,普度众生。
“二位施主,可否顾忌现在雪净天中另有一个闲杂人等,要耳鬓厮磨,临时推移到贫僧走后?就算贫僧对阵法所知甚少,却也能看懂,方才那雪净天的杀阵中,桃林之地,生门死门,全在二位一念之间。”
这话说的,令韩貅和地藏相视一眼,具是忍不住笑了。
这是……本来就筹算要敲竹杠的意义咯?
哎呀呀,就算是如许糟糕的伎俩,看在他眼中,也是充满了敬爱呀。
敖吉道:“固然多余,不过心领。”
还是那句话,当真是有对比才有伤害。
敖吉心中欢乐,天然是看韩貅如何看,都是大写的帅气机灵,爱人如许的行动,也让他感到深深的高傲,只是……
“好吧,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不错,我们的确是用心放燃灯逃脱。”敖吉淡淡道,“你们这些佛修,总有些奇诡的手腕,打之不死乃是常事,保不齐另有甚么短长法门,触及运气因果,沾上了便是一桩费事。更何况拖泥带水,盘根错节,废了老迈力量将燃灯杀了,保不准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准提接引来找我的费事。”
“无妨。”
心经流过心间,菩萨缓缓展开眼,又是一派天朗气清,悲天悯人。
却又不由疑问:
前文已经说过,地藏此生早已经做好了不成佛的筹办和憬悟,有韩貅在妙相一世,误打误撞的帮忙,更是替他一偿夙愿。了结苦衷以后,最后一桩执念也获得超脱,以是他的修为才气够在短短时候内又有了停顿。以德报德,方才有了本日互助。
敖吉接到:“比如说魂灯之类的东西。”
“那是不是放过他,今后今后,你和师儿之间也就两清了?”敖吉嗤笑了一声。
韩貅叹了口气:“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时的瑶姬,已经在琉璃灯境的影响之下,错手将琉璃净瓶打碎。幸亏另有帝流浆,不然——”
韩貅凝目静思,忽而松开眉头,笑道:“看来貅当恭祝菩萨,修为有成。较之向前,佛法更加深厚了。”
韩貅点头:“不错。”
天然一本端庄地共同道:“哦?帝流浆?难不成方才在太液池中还产生了甚么事?”
“燃灯固然对韩施主与巫山神女不起,但还请看在贫僧的面上,饶过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