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眉眼弯弯,持续:“只要没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耻笑别人身上的伤痕。盛筵易散,良会难逢,但我仍旧信赖,在运气之书里,我们同在一行字之间。”
韩貅斜挑起眼睛睨了他一眼,这一眼中带着令贰心驰神醉的风情:“那再好不过――我终究不消对着莫须有的月夜和果树,和一个傻瓜讨情话。”
韩貅模糊感觉这句话有些耳熟,视野转到桌上的那几本书,才恍然想起来,这恰是此中一本故事中男主对女主的情话,当然,“国王”的称呼和“抚摩”替代了本来的“女神”和“亲吻”。
“多情的国王?”霍夫曼也不甘逞强地表示。
当他们终究分开的时候,霍夫曼直勾勾地盯着满面绯红的少年国王,他的眼睛没法从国王红润的嘴唇上挪开。他拖着文雅的咏叹调感慨,又是在表示:“这类狂暴的欢愉常常预示着狂暴的结局,在那欢愉的顷刻,就像火和火药,一吻即逝。”
眼看着那些人一步三转头地分开,关上了一门猎奇的眼睛,霍夫曼还是拉上了那小长方格子。当那格子的阀门“科哒”一声落下,韩貅低声轻笑,笑声温软轻柔,如同三月东风,悄悄吹入霍夫曼的耳中,他乃至能够感遭到三月的诺拉东风中,那股有点未化的冰冷、带着海潮的咸味,就像是这笑声一样,清冽的沉着,咸味的淡然。再一次的,国王的笑声在不经意中让他迷恋。
睡了一觉的衬衣显得有些褶皱,只剩下两颗扣子松松地扣着,岌岌可危,霍夫曼瞥了一眼少年那白得发亮的胸口,手指在拉动衬衣的过程中摩挲过两边深切的锁骨,然后若无其事地一颗颗扣上扣子。
这类行动,真教人不晓得该鄙夷大主教“恭维奉承”好,还是感慨一句国王与主教的干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