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百变,夜阑的喘气声更加粗重,雷电交集的兰阁外,第一滴雨水落下的同时,黑衣小厮贴着兰阁的墙,贼眉鼠眼的四周张望,见无人看管,搓动手快速排闼闪身走进夜阑的内室。
“冬雪,我总觉有些不安!”
“冬雪,本日这安神香闻着如何味儿分歧?”
身下的锦被被她抓得破了洞,可这也没法毁灭她梦魇深处的痛恨。
看着夜阑那张眉头紧蹙的清秀脸庞,小厮视野下移色眯眯的流连在纤长的脖颈上,双眼放光呼吸短促的翻开锦被一角,先在那水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见夜阑睡得死,胆量顿时大了起来,低头埋首在夜阑脖颈里,深深的嗅了口。
“处子之香,妙啊,到底是养尊处优的蜜斯,还真不是那窑子里的轻贱货能比得起来的,彻夜可便宜我王安了,嘿嘿嘿……”
“霹雷――”
屋外电闪雷鸣,冬雪被吓了个正着,扯紧了冬梅的胳膊,嘴里碎碎念。
夜阑作为齐国将军府夜家嫡出的大蜜斯,她的母亲并非齐国的王谢闺秀,而是一个来源不明被大将军夜靖邬从边关疆场救返来的女人,而阿谁女人在生完夜阑没多久以后便归天了,独女夜阑更是一出世就是一个先本性的痴傻儿。
夜阑瞥见那盏灼烧着她三魂七魄的锁魂灯,被一只柔荑玉手平空呈现在密室,当空虚点,一顷刻,青铜盏‘喀嚓’碎裂,而她被困多年,日日灼烧生不如死的三魂七魄终得开释……
冬梅眸光深沉的看着那团颤栗不已的被子,嫣红的唇角不经抿了抿,对于夜阑她还是有些怜悯的。
“这小傻子碍着了她的路,娴夫人又岂能留她!”
冬梅一听倒也安了神,看了眼喃喃道:“但愿统统都能顺利。”
现在天傍晚,夜靖邬刚应召入了宫,夜阑就一头栽进了内院荷花池里,府中保护废了好些工夫才将磕破了脑袋的夜阑给打捞上来,人固然没淹死在荷花池里,但是她的命却也活不久了!
听着冬雪的话,冬梅转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就被冬雪给拉了一把。
梦魇深处,血焰摇摆,燃着血焰的青铜盏内,更是收回阵阵凄厉惨叫声……
此时现在,许是安神香的原因,阁房里本来一向熟睡在床榻上的夜阑,惨白清秀的脸庞俄然爬满了狰狞青筋,梦话不竭。
冬雪朝屋里望了一眼,抬高声音道:“只需等上三天,我们就是去娴夫人那当个粗使,也比在这被人瞧不起的好。”
说着夜阑就拽紧了锦被,蒙头盖在身上,被子下的身材更是惊骇的颤抖不已,她固然是夜家的大蜜斯,但是每当爹爹不在家的时候,这些人都会想着体例的欺负她,特别是她的丫环冬雪,她很想奉告爹爹但是却不晓得如何开口,因为大师都叫她傻子!
“囡囡痛,不要打囡囡!”
“嗤~”
“嗤~能有甚么不安的,事到现在可怨不得我们,跟着这傻子多年我们可曾捞着半点好处,你看二蜜斯跟前那几个丫头,起初都升了一等丫环,我们呢?占着二等的身份拿着粗使的份例,只要今晚这小傻子……”
“放心吧,娴夫人的安神香,出不了甚么岔子。”
彼时,夜色下的南苑,一个身材肥大的小厮快速攀爬上南墙,谨慎翼翼贴靠着墙角,趁着雷电降下的半晌亮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