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侍在殿内的侍女们，听着云曦的说，内心倒是暗道夜阑的不见机。
“你们都下去吧。”
夜阑还是一脸淡然，安静道：“师父，所言当真？”
音惑？夜阑面不改色的看向云曦，直觉奉告她，云曦必定另有些话要对她说。
“那这功法，你还要么？”
云曦腔调轻缓委宛，落在耳边好似天音漂渺，听此，夜阑面色怔愣，仿佛有甚么要破土而出，却始终没法构造在脑海里，神采一愣再愣，就连落在发顶荏弱无骨的手，在这一刻都变得千斤重。
见此，云曦明丽一笑，对劲于夜阑态度的同时，对这个新收的门徒也有了些靠近之意。
“你云师兄，天赋比不得你。而你有着天阶灵脉的天赋，可谓是大家羡慕的天赋弟子，若不短命，你今后的成绩，定比为师走得更长更远。”
如果她接下残破功法，却没有修炼，云曦对她有所绝望后，怕是也不会再靠近于她。
“乖徒儿，为师方才的话，你也能够当作一句笑谈。”
众侍女不敢言谈，相互通报的眼神中，有幸灾乐祸之情，也有敬佩、可惜之意……能被宫主收为弟子，已是天大恩赐。这小主子不但没有奉迎宫主，竟然还拂了宫主的面子，啧~这但是自找死路啊！
二者虽为师徒，到最后的干系，怕是名存实亡。
夜阑抿唇，一双眼沉着沉着的看向云曦变得冷傲的面庞。她与云曦虽有师徒之名，别的，还是了解不过半日的陌生人。
宫主新收弟子，是不是个傻子？众侍女一脸惶恐，她们如何也没想到宫主新收弟子，竟是如此大胆！
“好一个天阶灵脉！”云曦勾唇一笑，右手拄着额头，杏眸含笑，隐有对劲道：“那些个长辈中，你是继你云师兄以后，能在三息内，从为师‘音惑’中醒来的第四人。不错不错……哈哈哈，非常不错。”
“若你并非为师弟子，就凭你之前的回绝，早就能使你死上千百次了。”
“弟子无礼，还请师父恕罪。”
轻缓的腔调，像是尖刀利刃，狠狠撞击在夜阑内心上，神思一阵恍忽，内心就升起了浓浓罪过感，她的无声回绝，刚强己见，有罪……
夜阑心机沉沉，脸孔沉着，云曦的意义，她大抵懂了。
夜阑不明白云曦是甚么意义，只是冷静的看着云曦，她的视野落在雕栏画栋、金碧光辉的宫殿内，这缥缈殿没了侍女服侍在内，顿时显得空荡荡，而身处寥寂大殿里的云曦，有那么一刹时，夜阑在她身上仿佛瞥见了孤寂、落寞……
夜阑内心有些利诱，而云曦给了她半晌思虑的时候后，又悄悄开了口。
“阑丫头，莫不是怕本宫，害了你不成？”
说到此，云曦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沉，连着看夜阑的眼神都变得万分峻厉。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这她认同。
因着夜阑这一番话，温度都降了很多，偌大宫殿内，沉寂的连着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闻声。
她刚才，仿佛被新上任的师父，给利诱了神智……
夜阑就不怕，被宫主一巴掌给拍死？！
夜阑一脸苍茫，嘴里刚无认识的吐出两个字来，掌内心的刺痛感，召回了丢失的心神，神情惊诧的看向云曦。
信赖师父说得对，她之前的做法态度，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得早就被别人一巴掌给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