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念儿子好。
但是他们怕的不是这个,怕的是这代价跟荡秋千似的,没两天的工夫就跌到12了,谁敢包管明天12块钱收了明天就不会跌到10块了。
这太阳还真的是打西边出来了,自家兄弟那边不卖马沓子,反倒是大老远的跑李湾来了,不过做买卖开门就是客,李文秀也不怕他玩甚么下三滥的玩意儿,开口就叫到:
白了儿子一眼,刘金枝食指往嘴里嘬了口唾沫忙着数钱没理睬他,不过等数完了,把两捆蓝票子用皮筋扎起来,嘴里还是蹦出了俩字。
“卖马沓子啊?”
刘金兰拧过眼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热死了热死了,快去舀瓢水给我。”
这类野桃子的味道,上一次李文秀尝到的时候还是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
满满的一袋子,满是野毛桃,都是红了桃尖的。
李文秀说的也不是气话,县里的确是14,但是李文秀忘了,这是昨儿个乃至前儿个的价。
总而言之,从小到大,李文秀拢共就没吃过几次完整熟透的,倒不是他没那虎口夺食的本事,而是压根就等不到熟透就进了肚子。
一想到这,杨四喜也不担搁了,挑起担子就往李湾来了,一听10块钱照收,固然跟之前听到的10快五毛少了5毛钱,但是杨四喜还是筹算卖。
还昨儿个呢?
三个娘舅到了立室立业,碍着刘老头阿谁倔强脾气硬是没分红家。
一瞧见杨四喜那贪小便宜的模样,李文秀就懒得跟他号召,归正两人不是一个辈分,谁还不熟谙谁呢。
想到这里,李文秀嘴里更是忍不住拍起自家老娘的马屁来。
河里的莲蓬棱角,树上的桃子桑枣,打一开春,眼睛就没分开过这些能往嘴里送的东西,每天盼着到能吃的那一天。
“10块就10块,我还骗你何为,再说了,你都来了还不晓得甚么价?你如果不肯卖,老早就上县里了,县里但是14块钱一斤。”
刘金枝能从刘湾借到钱李文秀并不希奇,他外公老刘家后代数量多,娘舅阿姨加起来拢共五六个,还都不是吝啬人。
还没等他把桶里的水给倒利索了,刘金兰已经推着家里那辆凤凰牌的老式三角架子自行车往拐角里出来了。
“就你能!你爸呢?”
刚拉起来的那一桶水恰好派上了用处,李文秀有些馋嘴,要不是怕吃多了闹肚子,这桃子估计还要毁灭几个。
猛一看到李文秀又在往头上淋井里的水,刘金兰就气不打一处来,扯开嗓子老远就开端骂娘。
“2万!”
(快,新书要死了!快扶我一把!各位大爷,保举票,保藏,打赏快来一波。)
要说乡村里不讲究也是对的,一年四时井里的水舀来就喝。
能挣钱的人多了,天然就能借到钱。
桃子也吃了,味道也尝了。
加上刘金枝这里的2万,李日和从李向前那边得了5000,另有之前就有的7000块钱的积储,拢共就是3万出头了。
跟李日和担忧收不到马沓子的心态分歧,李文秀完整不担忧这个,现在是代价居高不下,一旦过几天二道估客手里收货的代价压下来。
刘金兰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二丫头一股脑地从内里冲出去嚷嚷。
二丫头固然年纪不大,但是一个村的人昂首不见低头见,不熟谙的还真未几,除非不是李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