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众弟子也纷繁抽泣起来,抹泪不止。
三道剑影以后又三道,风萧萧快速的突进,带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如破竹普通,劈开了全部长枪剑阵,无人能挡。
此时恒山弟子只余二十四人,构成了寂灭剑阵,加上七名重伤之人,可谓丧失惨痛,折损过半。
世人有些沉闷的走了一会儿,风萧萧为了不再去想那些缠绵的情丝,便转动心机策画起比来的环境。俄然心头一动,问道:“定静师姐,你不是接到了我的传信吗?为何还是被伏击了?”
定静点头道:“左盟主雄才大略,又夙来智计过人,此次吃了大亏,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定静盘坐合十、低头闭目、口念佛经,从细不成闻直到轰然如钟鸣。
如果那几名黑衣妙手一齐上来围攻,将他管束住,然后共同黑衣剑阵,他还会堕入苦战。但只剩这群戋戋三流妙手,非论是挪动速率,还是出剑速率,都差他甚远,只要内力、体力没有耗损殆尽,来多少人他都不惧。
定静又叹了口气道:“他们是嵩山派的,那为首之人姓钟,所持之剑,刃有九曲,该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师……钟镇。唉,左盟主也太……唉!”
众弟子齐声道:“南无阿弥陀佛!”
荒山马蹄疾,乱石血光起。
风萧萧心知她未瞥见令狐冲,必定非常绝望,不由开口笑道:“仪琳师侄,好久不见了。”
风萧萧安抚道:“此次他们伤亡惨痛,想必短时候内也没法规复,应当能够安稳一些光阴了。”
就连张大钟都直直的肃立在旁,不再有涓滴的惊骇。悄悄地等待着,等待着两方剑阵最后的碰撞。
头前三名黑衣人喷出三道血线,被捅得齐向后仰,然后余势不消,向后飞撞。
一名黑衣妙手急声嚷道:“师兄,如何办?”
“呛呛”两声,双剑出鞘,二人齐齐飞身,从顿时平剑射入黑衣剑阵。
风萧萧快步上前施礼道:“定静师姐,你……你还好吧!”
定静长叹一声,大声道:“众生皆苦,人身不过一具臭皮郛,有甚好沉沦的……南无阿弥陀佛!”
远处马蹄声骤起,只见得两骑极速冲来,一人身着蓝色道袍,面色肃冷,一双小眼熠熠生光,让人不敢直视。一人身形婀娜,疾风劈面,吹动着如丝秀发,更见清丽。
这时,仪琳小尼姑正一脸懊丧的神采,磨磨蹭蹭的也到了队尾。
定静合十道:“有劳风师兄操心了,只是这些重伤的弟子行动不便,还望福威镖局能照顾一二。”
定静勉强浅笑道:“多亏风师兄快马相救,不然我等必然全军淹没……”,缓缓转头看去,却见满目疮痍,本来熟谙的音容边幅已经消逝近半,不由悲从心起,低头合十,口宣佛号,久久不能平复。
风萧萧横剑一甩,乱石地上立描画出一道血线。转头四望,周身只余曲非烟俏然矗立。
寂灭剑阵不知何时已悄悄愣住,恒山派众弟子全都瞠目结舌的傻站在一旁。直到两人即将过来,才推推攘攘的让开了一条巷子。
他早就晓得左冷禅会兵分两路打击恒山派。可影象当中,他们的气力并不强大,以是才不急不缓的直到事前才告诉定静,想让恒山派欠下他天大的情面。
蓝色的身影不住地明灭,银色的剑影纵横傲视,本来锋锐的长枪剑阵如雪溶解,只余下条条血练四方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