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香水味又规复了青檀的冷涩气味,仿佛刚才不过是转眼即逝的尘凡幻景,跟着白麝香味道的散去,重归遁入佛门般的无情。
………
辛浩言有些惊骇,总感觉今晚一过,他和安易的干系就回不去了。
他边喝着醒酒茶,边看着安易毫不忌讳地在他面前脱掉了浴袍,赤身赤身地坐在他身边,直到安易柔嫩的手在他的脸颊和在转动的喉结上流连的时候,辛浩言才后知后觉地问出:“我如何在你家?”
炙热的吻从安易的唇角滑向脖颈,滑向锁骨,再一起向下,惹来安易连连不竭的嘤咛。
接管他?可本身当真能接管得了男人么?
现在安易的情意摆在面前,本身又该如何办?
安易坐上驾驶位,今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靠在车窗昏昏欲睡却强打着精力的辛浩言,有些许柔光从瞳人中闪过。
安易若无其事地说着谎,接过辛浩言手里的杯子,往床头一放。
安易穿戴浴袍,擦着正滴着水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思路狼籍,向来都是依靠安易做决定的辛浩言此时已完整不知所措。
本就喝醉了的辛浩言被吻得五迷三道,脑筋更加浑沌,凭着本能攀上安易的后背。安易的湿发滴着水珠,让他光亮的背部更添一丝光滑触感,令辛浩言爱不释手。
安易的舌尖在辛浩言的喉结出打着转,辛浩言收回一声难耐的低吟,抓住安易的腰,一个翻身将他赛过在床上。
挂断电话后,他坐在客堂沙发上发着呆。
加上安易平常在枕头上喷洒的用来入眠的檀香香水,本该是安神禁欲的木质气味,却恰好因为尾调的一抹白麝香,悄悄带上了不成言说的情欲,令辛浩言欲罢不能,沉浮在感官的乐海当中。
“我教你对于女人的套话,你也用来对付我么?你只是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还想把统统的事都拜托给我,唯独不包含你的豪情。”
接到钟涵菡决定跳槽辛氏的电话,辛浩言也高兴不起来。
“醒了?床头有醒酒茶。”
没有安易的糊口是他没法设想的。
怕辛浩言晕车呕吐,安易特地把车开的迟缓而稳妥。
安易语气和神采一样安静,却搅得辛浩言心中翻江倒海。
摸索到和本身有着不异器官的辛浩言较着一愣,酒也复苏了大半。
“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太、太俄然了。我一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落空你!”
辛浩言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安易,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痴钝地爬起来,环顾了一整圈,揉了揉头发:“安易家?”
“偶然候我真的恋慕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她们只要长得有点姿色,你就能多看一眼。哪怕是钟涵菡那样的,只要她对公司有效处,你乃至还能和她言语含混……”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现为钟涵菡。
“是你在车上的时候求我收留一晚的……”
安易看了眼后视镜里在后座上缩成一团的辛浩言,先是无法一笑,然后神采缓缓沉如夜色。
这么多年来,安易是他相处得最温馨的一小我,他固然常开打趣,说安易如果个女人就要娶他做老婆。
一下子起家,背朝着安易地坐在床沿,半晌不发一言。
这两扇门仿佛代表着两个终究挑选,将会通往分歧的结局。
“安易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