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临时没有,拿烧鸡顶一顶不晓得老鬼肯不肯通融?
谁说老鬼是男的了?
再扯一张纸条,上面写:刚才昏头昏脑叫您年老是我不对!美女姐姐您千万别跟我普通见地!小小礼品不成敬意,您如果穿得好,转头我还给您送啊!如果您还想尝试一下当代的格式,等明天我就去跟您买!
乔一桥彼时有多欣喜难言,现在就有多悔不当初。吸了吸鼻子,他生硬动手脚去把柜子里剩下的半截香薰蜡烛找了出来――不是说鬼物就喜好香烛纸钱吗?这香薰蜡烛固然不那么专业对口,好歹内里掺着的都是初级精油呢,只盼着老鬼能喜好玫瑰味儿了――点上,连着一个精彩的小支架,一起放进已经把纸灰倒洁净了的陶碗中。
他在乎的倒不是这点,手里这张纸洁白柔韧(A4纸),比名满天下的襄樊纸都不差甚么,却被毫不珍惜地撕出巴掌大的一块。上面的笔迹也不晓得是用甚么笔誊写的,线条很细,墨色乌黑,模糊还能够嗅到一点淡淡的花香。再看那裹着烧鸡的透明物什,一把扯开,扯开前几近闻不到烧鸡的香味,扯开后香味却沛然袭来,竟也不清楚是甚么材质做成的。
他纠结了一会儿纸条要不要烧,最后还是选了直接放,主如果跟烧鸡一块儿送,总不能烟熏火燎的畴昔吧?真空包装袋可不经烧。
不能用手碰。
叶无倾只跟在江正豪身边四年,且他向来对江正豪的愚忠刚强不甚附和,可不附和归不附和,江正豪的确是个顶天登时的男人!他向来不负天下人,天下人却负了他!
眼角并没有泪,只是一片森寒!
“寄父,两个狗贼的头颅先放在这里,您若在天有灵,就好好睁眼看着。他们既敢要你满门性命,此恨也需求统统参与之人的满门鲜血才气洗刷洁净!”
乔一桥对着那银锭开了好大片脑洞,然后灵机一闪,快步去冰箱拿出一只真空包装的烧鸡来。这烧鸡是他明天逛超市时买的,传闻味儿特别好,选半年的小公鸡经心烹制而成,肉质劲道而不柴,是可贵的佐酒好物。他的经纪人阿飞哥最好这一口,乔一桥演砸了新片无脸见人,筹算投其所好让阿飞哥吃人嘴硬呢~
此次没等多久,陶碗里就现出了一只刚剥了皮的血淋淋的死兔子。
叶无倾叹了一口气,将那蜡烛拿出来把玩一会儿。他实在已经对这陶碗有些猜想了,这些年也听过很多神人异事,虽绝大多数是乡野小民在牵强附会,但想来空穴来风必然有因,总有些是真的吧?他偶然中得来的这只陶碗,大抵是有些来源的。
……
肚子很饿,烧鸡很香,叶无倾却没有当即便吃,他打眼一扫,兔起鹘落间便从那边的野草中拎出来一只肥硕的兔子,扯了些鸡肉硬塞进兔子的嘴巴里,逼迫它咽下去。兔子一边蹬腿一边翻白眼,吃完肉后就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任由他揪着后颈的皮提在半空,一双黑豆眼空蒙蒙看向远方,蹬着腿儿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因为叶无倾生母早逝,父亲临去前,将他拜托给了在边关做将军的寄父江正豪。
叶无倾的亲生父亲叶刃锋是个武道天赋,性子狂放不羁,天南海北四周为家,年逾四十才有了叶无倾这个独子,耐着性子教诲他十年,便一去不复返,至今不知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