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在一边见了,只低着头捂嘴不敢笑出声来,他晓得这两人看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但是心底都是埋没玄机,不管谈甚么事情都是本身没法插嘴的,便渐渐退了下去。
鲲鹏道:“好吧好吧,此来并非为别事,而是那西游恰逢量劫……”
“我说你!”
冥河一听,伸手连挥道:“好,打住,到此为止。你能够走了。”
波旬听了,腰弯得更深:“小女鄙陋,得配贤人门下,平素还多亏诸位前辈照拂。小侄这厢多谢了。”
一念至此,鲲鹏便不再踌躇,抬脚一踢,身形便倏忽消逝在云头之上,半晌之间便现身在幽冥天国入口。
鲲鹏也不答话,只是笑盈盈地盯着波旬头顶两根弯弯的尖角道:“这才像做人家子侄的模样嘛,我说我是来串门子的,那孙子他非不信,你看你这两根角,如何看如何和牛魔王是一门亲。”
恶口有一长兄名曰商主,当日叛血海而归佛门,令冥河大为光火,几近要降罪波旬。还是恶口死力劝止,方能活命,可见恶口此人战略口齿都是上乘,见鲲鹏竟如此说,也不敢冒昧,拱手道:“我职责巡查此域,前辈莫要令我难堪,如果不走,我便将你请了出去。”
“呵呵,恐怕那罗刹女爱子情深,没有红孩儿的处所她是不会去的,就算你召回她的人,也召回不了她的心。”
虽是发楞,但恶口仍然是握紧了手中魔刀,一言不发地盯着鲲鹏。
“呵呵。”鲲鹏大笑道,“这可奇了怪了,天底下哪有如许的事情,只许你消遣我,不准我消遣你的。”
“哈哈。”鲲鹏笑道,“你这老货,还非让我本身说出来,你摸着本身知己说说,你不晓得我是来干甚么的?”
“哗啦!”
“你这老妖!爷爷本日跟你拼了!”
鲲鹏大笑:“波旬千子,你可算是最亲最敬他的一个,我不难为你,你且请回,我自有分寸。”
鲲鹏哈哈大笑道:“你莫焦急,我乃北海鲲鹏,此来并非肇事,乃是串门子走亲戚来了。”
鲲鹏浑不在乎,牵起冥河的手便向殿内走去。
“不好!”
恶口魔刀两道血光顷刻被冻成冰柱,连同魔刀一起凝在半空,他大惊之下便要后撤魔刀,谁知半分力量还没用足,血光冰柱和魔刀便化作冰渣块块碎裂,快速掉入血海当中,两下翻滚再无踪迹。
说罢竟是将手一摆,一柄魔刀平空现出,往摆布劈了几下,虎虎生风。
鲲鹏见他如此老神在在,不由一怔,上前两步,细心打量道:“我体味的冥河可不是听天由命的人,你如此示人,莫非有甚么仗恃,自忖能够挨过此劫的么?”
“嘿,你莫不信,我这话但是掏心窝子的话。”鲲鹏对这后辈倒也不愤怒,袖口微动,手腕便抬了起来。
“这……”冥河一下子被噎住了,火冒三丈也跳了起来,“你这是消遣我么?”
鲲鹏笑笑,右手小指一动,海面上便现出一点波纹,缓慢向四周分散开去,不竭吞噬周边波澜,两三个呼吸便分散出千里远近,在血海之上荡漾出惊天声响。
“孝子无礼,还不退下!”
“犬子无礼,冲犯妖师,请妖师恕罪,”波旬一把扯起恶口,随便一挥便丢进血海深处,微微哈腰道,“老祖晓得妖师台端光临,已净席以待。”
恶口平素自恃辩才,可谓血海第一人,此时蓦地听到鲲鹏这话,不由得楞了一愣,他晓得鲲鹏与冥河当日相互思疑,相互顾忌,不但称不上朋友,就连递话的友情都没有,本日鲲鹏一到便口称串亲戚,这等厚脸皮,这等舌灿莲花,但是本身拍马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