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精力一振,都堆在了门边上,从那条细细的门缝望出去,便见在长街绝顶,一辆没甚么特别的马车停下,从上面来了一人。穿戴身白衫,身材倒是说得上孱羸,边幅暖和,脸上挂着笑意。
一声轻响。乐声停,刀锋止住。
又是一刀劈空。
易良没想到事情处理的竟然这么顺利,看牧云闲也不感觉因他是韩家人讨厌了。
而后紧接着,两样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取下背上一把大刀,解了外头绑着的布,暴露里头亮光的刀刃,摆好姿式,道:“请。”
少年一脸委曲,想着,明显是他的事,如何成了他多事了。可师父发话,他又不敢不听,委委曲屈躲到了边上。
老者也跟着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少年――便是易良,不成思议道:“你还不知是如何回事么,清楚是你们理亏,如何还要和我们讲事理!”
那少年大声道:“韩长老,久仰大名,请。”
要开打了么?
他走过来,打量了浑身是血的少年一番,笑了笑:“好孩子。”然后对大爷似的坐在边上的老头道:“鄙人韩氏韩轻,叨教中间高姓大名?”
受影响最大的是韩府门内站着的弟子,恍忽间,竟闻声天外一阵澎湃的波澜声,那不知从哪来的水要将他们直接吞噬,不由一阵心急,便要跑,可他们身边都是人,四周乱闯,哪跑的出去,再听,声音渐高了,于海中,模糊见着只野兽,朝他们扑来,心中仓猝更甚。
牧云闲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采,温声说道。
“把我大哥叫来。”牧云闲说。
“这……是。”那不幸的小弟子赶快应了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确切。”牧云闲笑着想了想,没因他的态度活力,回身下台阶,敲了拍门。
晓得也没甚么用处,基层弟子谁敢冲进族长房里,要他把人家女人还归去,不但不能这么做,还得听着号令,去把人家弟弟打出去。可竟不知这时背面那老的发威了,把一群爱现眼的都打了归去,还在他们家门口呼喊,言道族长至公子要当他弟子的姐夫,需得先打得太小舅子。
“鄙谚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大哥和易女人既然已经成了婚,就不好拆散他们,让他去易女人府上做妾如何?”
牧云闲和老者,这下是劈面站着了,不管是那里的围观者,皆是精力一震。
“且慢。”牧云闲拦住了他:“前辈也说了是比试,那就比试归比试,比试没分出凹凸,您连事理都不想讲了吗?”
这些年纪小些的弟子,打小就没少听父母提起那位长老,晓得他要来,也是猎奇:“你说,那位长老该是甚么模样?”
传闻这位长老年纪不大,还是族长至公子的亲弟弟,传说当年在家属中掌事时,不管是武功还是才干,没谁不平气的。他们提起此人,都说,莫不是人家多长了一手一脚或是一个脑袋,不然如何这么短长。
第一个音符起,统统仿佛都分歧了。
中间围观的人堵得满满的,至于门背面,一群韩家后辈也正看着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