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曾吃过他的苦头,记得一次幽冥君巡查到饲鹰岩,见崖顶上的那群老鹰因长年啄食本身的骨头,喙都磨得有些钝了。便让部下鬼吏取来磨刀石,将老鹰一只只捉来,又督着挨个儿将它们的喙磨得又尖又利,说是如许不但啄肉快,更能一下子啄穿骨头啄进骨髓里去,会更疼一些。说着竟高兴地笑了,暴露一口乌黑的牙齿,让本身顷刻想起饿狼的牙齿,竟不寒而栗。
就如许对峙到入夜。
他最爱喝酒买醉,措置恶魂的手腕可谓花腔百出,比如本身地点的饲鹰岩便是他的一个新招儿。
当他落在屋顶上之时,恰是幽冥君让狄渊揪出贾素秋的灵魂之时。此时他才恍然,本来这个处心积虑抨击云良岫的贾素秋是她的姐姐云良玦!
现在见他醉醺醺地说出这些话,以后又摇摇摆晃地跑到卧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内心一点都不感觉惊奇和思疑。
现在,他正站在良岫地点的东配房的屋顶上。
终究比及幽冥君部下的鬼吏都被他派去做事,问杏轩的正房里只剩了他本身。又见他喝了几杯酒,迷含混糊地去书房检察了一下云良玦,用手试了试绳索绑得是否健壮以后,对劲地点点头。
内心只盼着他早点儿睡熟,本身好去探听出鬼藤葫芦的去处,然后措置了阿谁可爱的云良玦。
刻不容缓,梁罔帝仓促赶往漠王府,他不答应任何人伤害端玉,不管她当代叫甚么名姓,也不管她认不认得本身,本身决不答应任何人伤害她!
为了能与端玉长相守,本身会不吝统统。
看来,她又一次骗了本身。
这幽冥君行事夙来古怪,梁罔帝也有耳闻。
可想而知,从足以冻裂肌肤的冰泊中被捞出,然后直接丢进滚蛋的油锅被炸个透,又从热油中被扔进冰泊,如此几次、几次、无绝顶地几次,这此中滋味只怕是难以设想的。
之以是站在这里,是因为如许离端玉更近一些,心中便会感到五百年来未曾感到的暖和缓安宁。他乃至能嗅到氛围中幽淡的只属于端玉的芳香。
带着醉意,幽冥君笑着打量着被捆成粽子的云良玦,看着她痛苦的神采,“你也有本日啊!云良玦!良岫为了救你苦苦相求于本君,本君也见你是她姐姐,才网开一面,哪知你竟如此暴虐!也好也好!云良玦哇!这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行!’,待本君睡上一觉养足精力想好了主张,便送你上路吧!”
现在见他在此处,还是心存顾忌的,是以忍住不动,并用一点白骨粉为本身设了一个结界,让幽冥君和他的部下没法发明本身。
梁罔帝脑筋里轰地一响——她到皇都来的目标不就是为了抨击云良岫吗?她的打算最后便是让尨降占有良岫,成为一统天下的君主,而她本身则要占了良岫的身材,与尨降双宿双飞以满足本身对权力和男人的欲望。
只是想不明白,她要这只鬼藤葫芦要去做甚么,莫非想要……
那些在油锅冰泊之间苦苦煎熬的灵魂,只怕是恨不能当初被直接送到灭魂司免得刻苦了。
不由得心头火起,本想冲畴昔碾碎了她,何如她身边是阿谁天国中最刻毒的幽冥君!
再比如云良玦地点的濯垢冰泊与滚油锅,本来是两处独立的科罚,这幽冥君突发奇想竟将两处合为一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