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取,别让凤随晓得此物。”
温热的血液从刀口处汩汩流淌而出,闻不到一丝的血腥味儿,反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暗香从血中溢出飘散在氛围里,如兰、似菊,却又都不非常像。幽冥君竟然喉咙一动,心下大惊:“本身又不是低等的吸血鬼,怎会闻到她的血味儿以后俄然有了饥饿的感受?竟然、竟然很想尝一口!!可爱!!”
不知是凤随昏倒太深,还是他仍然有恍惚的认识,不肯饮良岫的血,幽冥君竟费了很大力量才撬开他紧咬的牙关。
这带着暗香的生命之泉缓缓流入凤随口中,昏倒中的凤随乃至都没法顺从这鲜血的引诱,不自发地大口吞咽着,一口、一口、一口……
“反几次复,犹踌躇豫,让人捉摸不定,真是头疼啊!”幽冥君嘴上一万个不甘心,心中却窃喜,重新从怀里取出小瓷瓶递于良岫。良岫颤动手接了瓶子,如同做了贼普通慌乱地藏入衣袖中。
良岫见凤随的嘴已经伸开,举刀便刺向手腕。幽冥君吃紧叮咛:“只刺破静脉便可,莫伤了动脉,不然会血流不止而死,你死了便救不了凤随了!”
“你这是要死吗?”幽冥君见状伸手一掌控住良岫的手腕,同时敏捷撕下一块本身的衣袍,一层层紧紧地缠在她受了伤的手腕上,行动笨拙卤莽,边缠边叨叨:“让你喂他血,也要有个限度,你如果把满身的血都喂了他,他撑死了,你也血尽而亡了,都是断念眼儿的!”
幽冥君想分开,但是他掰着凤随的嘴又不能放手,只好别过脸去,仿佛是不忍看的模样。
跟着血饮得越多,凤随的神采愈发红润,灰色的头发也开端变黑,冰冷的身材渐渐温热起来。良岫的神采却开端发白,面前金星乱闪,身材也开端不受节制地摆布摇摆,却还在用力地挤压左臂,好让血更多更快地流出来。
“你的前提我已然承诺,还请大人从速救凤随!”
而后一段光阴,良岫便每隔一天给凤随饮一次血,每一次都由幽冥君监督着只饮很少的量。同时,幽冥君派部下的鬼吏窜改成凡人到贩子上买来滋补的食品和药物给良岫吃,故此良岫的身材倒是无有大碍。而她腕上的伤口因为幽冥君衣袍的包扎并未发炎化脓,乃至每次割开旧伤时都不非常疼痛。
幽冥君没再说话,径直走到二人身边,摆手让良岫分开,他则扶着凤随平躺在石头上,略一沉吟,便伸开手臂将双手一只覆在凤随头上,一只覆在他的胸口。运发体内功力,两只手不竭收回幽蓝色光芒,两团光芒呈球状悬在凤随的头顶和胸口上方。
良岫瘫坐在地上,只觉面前一阵阵发黑。
“真是费事!”说着,幽冥君伸脱手掌,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良岫竟感觉一下子舒畅了很多。心中暗自感喟:这位天国之王、幽冥之主,一会儿刻毒无情,一会儿又心慈手软;一会儿险恶无常,一会儿又唠叨啰嗦、体贴体贴,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幽冥君调息半晌,回身对良岫道:“我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和百会,但是他除了吸食你的气血再无其他活路,现在需求你割腕取血让他饮下,你可情愿?”
良岫快步走过来,“无需多言,请大人将腰间匕首给我。”幽冥君解下腰间悬着的匕首递于良岫,良岫接过来,一把将其拔出,只见一道幽蓝寒光闪过,良岫已将锋利的尖刃对准了本身的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