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歇息的寝殿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
“既如此,就让她出去吧!”
在暖阁以后另有个书房里,那是龙云漠本身独处时的处所,除了少数几个宫人被准予入内打扫以外(当然包含金侍卫和青禾),其他人都不得进入。
良岫只淡淡地笑着喝茶,看着她颐指气使、吆五喝六。
终究穿过了那道将前朝与后宫分开成两个天下的大门,往前走未几远,就是阿谁荒凉的园子――夕翠园了。
良岫现在坐在外间龙云漠办公的处所,除了有窗的南墙,其他三面墙上都是摆放着各种册本卷宗的檀木架子,一向从空中顶到了天花板上。
约莫是青禾不想让她出去,过了一会子,才见帘栊被人从内里翻开,珍玉端着个匣子款步走了出去。
“今早圣上听小福子说殿下要来,特地叮嘱部属在此候着。请殿下到御书房等待圣上。”
青禾出去了,过了半晌又返回。
就在良岫与青禾闲谈时,忽听内里有人说话,仿佛有个女子在于守在内里的寺人谈判,要进御书房。
“殿下您先坐,部属去看看是如何回事。”
“不辛苦,部属已有些日子没见着殿下了,恰好和殿下说会儿话。”
良岫下了轿,青禾上前搀扶着她,二人进了御书房等待。
青禾叹口气,道:“圣上每日吃得很少,就寝也不过一夜能睡足两个时候就不错了。国事上确切令人操心,但是部属却看圣上的忧愁仿佛更多来自于内心。只是,部属不敢问罢了。想必问了圣上也不会说吧?”
“好。”青禾承诺一声便出去了。
御书房离后宫很远,良岫乘坐的肩舆,在两边是高高的朱红色墙垣的夹道里穿过,仿佛老是走不到头。
“是珍嫔在内里,说要见圣上。部属奉告她圣上去慈圣宫给太后存候去了,并让殿下在御书房等着圣上,但是她执意要出去。以是部属前来问问您听您的示下,是否准予珍嫔出去。”
走进些,流月与惜月才看清来的是青禾。
说是御书房,实在这里是龙云漠歇息加办公的场合。
“殿下若不想见她,部属这就请她归去,不要勉强。”
见到良岫略施一礼,良岫也回了一礼。
珍玉轻车熟路地坐在了良岫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带着些仆人的气度,又是让人给良岫换茶,又是号召着让人把炭盆端得离良岫近一些。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常客普通。
良岫悄悄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普洱,香气扑鼻,却半晌也没送到嘴边去。
“让她出去吧!她昨日刚去崇岫宫给我送了赔罪的点心,我本日如何能拒不相见呢?”
龙云漠风俗睡在御书房前面的暖阁里,如许,醒来后便可当即措置政事。免得再从后宫赶过来担搁很多时候。
“青禾,圣上劳累国事每日都很辛苦吧?他饮食可还好?就寝呢?”
书案上则堆着满满的奏折,一支朱笔放在存着朱红墨汁的砚台上,笔尖上的墨还是潮湿的,可见方才他还在这里批阅奏折。
青禾先上前给肩舆里的良岫存候,又与两个女人相互见了礼。
良岫翻开轿帘向外看去,只见园门紧闭,门上的阿谁凝碧小筑的牌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方形的陈迹,表白那边曾经挂过一个牌匾之类的东西。
再往前走,还未到御书房,就见一个宫女打扮的高挑的女子迎着肩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