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明日。惜月,母亲离世已经十七载了。这时候,过得可真快呀!”
良岫遵循往年的风俗,叮咛她们摆放好祭奠所用的物品后,便打发她们归去了。
良岫立于小山顶上,两个侍女和丫环菊烟已经在山顶凉亭里摆好了简朴的祭品,一座香炉,两点烛火;一盏清酒、几沓纸钱,以及从山腰一向伸展下去的与月光同色的大片杏花。酒香、檀香、花香,一时令民气醉神迷。
惜月见良岫伤感,不知该如何安抚,便从速悄悄儿的出去找小福子了。
听着侍女和丫环的脚步声垂垂远去,四周唯剩一片空寂。只要轻风在摇摆长满新芽的林梢。
良岫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庭落花,望着头顶四方形的天空,仿佛都能于无边寂静入耳到时候从身侧、从脚边、从耳畔流淌而过的潺潺之声。生命犹在、芳华正盛,却被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井锁住。
一天的光阴悄但是逝,不觉天气已晚。当一轮微残的明月冷静升上夜空,照亮飞花似雪的山坡时,仿佛统统都像梦境普通,那样虚幻、缥缈,那样的不实在。
第二日,刮了一日的东风,将天空中的阴云一扫而净,暴露碧蓝如海的晴空。
俄然,一只枭鸟在远处的深林中收回一阵冷冷地嘲笑,让良岫回到了实际。拈起一炷檀香对西方遥拜,心中冷静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