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良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甚么?你后背上的伤是被雷劈的?如何会如许?”
良岫只感觉心中悲喜皆从曲中而来,不觉已完整沉浸此中。
正在迷惑,却见面前云雾更浓,风也变得愈发凌厉,仙岛没入云海,模糊从云缝中暴露一片宏伟光辉的殿宇楼台,那楼台之上有一红衣神仙荦荦独立,风将他(她)的红衣和长发吹扬而起,只是良岫离他(她)太远了,看不清容颜也不能辩白出男女。
“这有甚么?白云观建在嵯峨山最高的山岳上,是很轻易遭到雷劈的,我凤随又是白云观里长得最标致的,雷公都在妒忌我,不劈我莫非会劈你这丑丫头?”
良岫从速爬起来,将凤随扶坐在身边的蒲团上,这才瞥见凤随的后背上竟有一道被火炙烤的焦黑!扒开衣服的碎片,才瞥见连他后背的肌肤都被烧黑了一大片。
良岫慌了,凤随受伤了,需求医治,但是这里没人能看得见他,该如何办?!一时焦急,良岫一边喊着凤随的名字一边大哭了起来。
“我是谁?我乃凤随,戋戋几个小轰隆能奈我何?”
一曲未完,仿佛灵魂离开了本身的躯壳,浮游在浩渺太虚。茫然四顾,竟不知本身身在那边。忽见云中呈现了一座仙岛,身材不由自主地飘了畴昔,只见仙岛上空云蒸霞蔚,岛上长满奇花异草,梅花鹿在此中落拓漫步,白鹤在回旋飞舞。良岫见此景象心中竟非常欢乐,仿佛这里的统统都那么熟谙,让心灵有一种归属感。
而本身正趴在琴上,琴弦不知何时断了一根,凤随正趴在本身背上一动不动仿佛昏了畴昔!
正在猎奇间,忽听一声轰隆将良岫震醒过来,方才发明本身仍在乘苇堂中,窗外竟已是浓黑如墨,风狂暴地将树枝树叶撕扯下来抛上天空。门窗被风吹得开开合合,咣咣作响,就连屋子都仿佛在风中颤抖摇摆。
良岫正哭着,忽听耳边传来熟谙的声音,从速擦擦眼泪,才看清阿谁十一岁的少年正一脸惨白地对着本身笑。
“够了、够了、别哭了,你越哭我倒感觉越疼呢!”见良岫不敢哭了,凤随道:“你不是想给我治伤吗?”
良岫冒死点头,从速把脸上的泪痕擦干。
一开端是不成调子的,但是越弹越流利,垂垂地撼心动魄的乐曲从良岫还显稚嫩的指尖上流淌了出来。
“岫儿都弹了些甚么?太刺耳,让人听了心中酸楚得很……”
俄然面前恍忽飞来一清丽的仙娥,对着本身伸脱手来,欣喜道:“姐姐返来了?!一别数千载,mm思念甚苦!”说着便要来拉良岫的手。良岫吃一惊,“这位姐姐,岫儿并不熟谙你。”说着仓猝将手藏在背后。那仙娥愣了一下,苦笑着,“本来姐姐劫数还未尽,本不该返来……”话未说完,已消逝不见。
看到凤随还活着,良岫不由破涕为笑,“我觉得你死了,我都要吓死了,你另有表情开打趣!”想到刚才的景象,不觉又掉下眼泪来,“我看到你受伤了,但是又不晓得该如何救你,真的是要急死吓死了!究竟出了甚么事?你是如何受伤的?”
看良岫不哭了,凤随吃力地化作一阵暗香袭人的轻风回到了良岫的脸上,以后却整整五日都没有出来。
看到他因为后背的疼痛面色惨白,嘴角抽搐,却还不忘了贫嘴逗本身笑,良岫忍不住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