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畴昔了,一根白嫩的手指头从院门口扔了出去,庄淳媳妇扑上去抓动手指头,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痛哭道:“石头啊,娘的石头啊。你才生下来几天啊,如何受得了如许的罪啊,她们如何不拿了娘的命去啊。”
庄嬷嬷板着脸道:“你敢动我孙子一下,我与你不死不休。”
庄淳媳妇哭着扯她道:“石头但是您的亲孙子啊,您不忍心害奶大的女人,您就忍心看着石头去死吗?”
庄淳低着头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是担忧石头。”
庄淳操起一把刀开了门就要往外冲,庄淳媳妇抱住他的腰哭道:“当家的,你这是要干吗?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康嬷嬷见庄嬷嬷松口了,内心也松了口气,天晓得她也不想作孽啊,那么小的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跟她孙子一个样,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庄淳恨恨的道:“我去杀了那姓潘的恶妇。”
庄嬷嬷又急又气,瞪着庄淳媳妇喘着气道:“你……”
庄淳操着刀从屋里出来,康嬷嬷看得内心发毛,面上却冷酷的道:“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必然让你们再也见不到儿子。”
说完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手里提着庄淳媳妇腌的酸菜和酱往世安院走去。
庄淳媳妇见庄嬷嬷醒了,抹了抹眼泪,抬着望着她哭求道:“娘,儿媳进门这么多年了,向来没有求过您甚么,今儿我求求您必然要救您的孙子啊。”
庄嬷嬷叹道:“淳儿,我晓得你是如何想的。叛变太太娘死不敷惜,就怕老太太翻脸不认账,石头也逃不出一个死字啊。”
庄淳媳妇从速起家扯庄嬷嬷起来,道:“那娘您快去奉告刚才那人,就说您甚么都听她的,让她快放石头返来啊。”
庄嬷嬷盯着她道:“我要你写个字条,包管我照你们要求的做了,就把我孙子还给我。”
康嬷嬷进了屋子,把字条写好交给庄嬷嬷,道:“老太太说了,明儿中午之前,你必须到手。”
庄嬷嬷看到那截短短的手指头,感觉本身的心都痛空了,浑身有力瘫软在地上,眼泪在老脸上肆意流淌。
康嬷嬷嘴角噙起一抹嘲笑,太太固然出身崇高,但她向来未曾违逆过老太太,拿太太压人,只能说她庄氏打错了算盘。
庄嬷嬷躺在床上摩挲动手里的细白棉胎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道:“石头是我的孙子,我如何会不救他。”
康嬷嬷看着庄嬷嬷笑道:“我来提示你,一个时候快到了。”
庄嬷嬷抹干了脸上的老泪,怨毒的看着康嬷嬷道:“我如何晓得,我照你们要求的做了,你们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庄淳无法的望着他娘,道:“娘,一个时候快到了,您看该如何办呀!”
她忍不住哭道:“淳儿呐,娘生下你没几天就做了太太的奶娘,你是你爹一手拉扯大的,我晓得这是我欠你的。以是只要能让你们过得好点,哪怕舍了我这条命,我也是情愿的,但太太她不欠我们啊。并且你不能忘了,太太她是个好人啊。你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屋子,是她给你们买了这个院子,石头还没生下来的时候,你媳妇被人撞了,眼看孩子就要保不住了,是太太请了张老大夫给你媳妇看病,才保住了石头。此次如果石头不在了,你就当是还了太太吧。”
庄淳媳妇嚎哭道:“凭甚么呀!我们石头但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是能说还就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