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嬷道:“早该如此了。”
阮瑾年看到阮瑾厚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昂首看了眼阮安。
固然她不过八岁,却已经帮着周宁他娘做饭喂猪洗衣服了。可饶是如此,周宁他娘还是各式的看她不扎眼,表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她撒气。
阮瑾年见她红了眼圈,对纸鸢道:“她出来这么久了,想必家里的人也焦急了。你去封五十两的银子,再去厨房装几盒点心,送她归去,跟她父母好好解释解释吧。”
阮安和阮瑾厚从屋子里出来了。
阮瑾年愣了愣,有些怜悯的摸了摸她的头,耐烦的问:“你家里另有别的亲人吗?”
毕竟女人只要一个,春草和纸鸢年纪比她们大多了,她们争不赢,只能等着她们年纪大了放出去。可新来的这个,倒是个死忠的,谁晓得女人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入夜了,阮瑾厚从正房东侧的温泉房里出来,走进阮瑾年得卧房里。
阮瑾年拉着她枯瘦的手,道:“小mm,刚才感谢你了。”
温嬷嬷看了眼崔夫人,崔夫人牵着崔永悦起家告别。
阮瑾年接过卖身契一看,笑道:“皇历曰明天合适进人丁吗?”
纸鸢笑道:“小颖,要改口叫女人。”
温嬷嬷莫名其妙,院子里的丫头们都笑了。
站得高了,对于那些瞻仰你的人,过于暖和会落空严肃,过于严肃又会令民气生怨怼。
这如果换了别家,阮瑾年倒不在乎多养一小我。可周宁家,她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做呐?
阮安探口气,道:“用饭吧。”
阮瑾年笑道:“你是村里哪家的孩子,我让纸鸢送你归去。”
小女人欢畅得又要叩首,阮瑾年从速拉住了她。
傍晚将近,厨房早早的送来了晚餐。
小女人抱着阮瑾年哭道:“大姐姐,我爹娘死了,没有家了,你能不把我送归去吗?”
温嬷嬷满脸都是笑容的畴前院走来,道:“女人,你交代的事,嬷嬷都办好了。另有不测的欣喜呐。”
小女人不起家,阮瑾年叹道:“你快起来吧,我不送你回家。”
她想了想让在院子里玩耍的糖藕去叫温嬷嬷来。
周颖甜甜的承诺了,却亦步亦趋的跟在阮瑾年身后。这倔强的性子,让阮瑾年哭笑不得。
温嬷嬷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二千两白银的欠条,另有一张卖身契。她抖了抖卖身契,对阮瑾年道:“女人,没看出来吧,这个叫钟谷的小子是个有设法的人。
崔夫人笑问:“三女人,你都想好了。”
周宁他娘她必定不能这么等闲的放过,周宁她也不想再看到,是以养着这个小女人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