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老太太道:“天下无辜死去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们几个也未几。更何况,你们四个可真不无辜。”
尹氏把温热的茶水递到长房老太太手上,道:“娘,喝口热茶吧。”
长房老太太看着她道:“拖出去,打五板子。”
长房老太太嘲笑道:“她公然还是那么不要脸,五个通房丫头,她是想要毁了安哥啊。”
见长房老太太毫不包涵的讽刺她们老太太,院子里站着的丫环婆子们都恨不得捂住耳朵才好。
院子里站着的人很快分做了三波,长房老太太看着仍然站在院子中间的人神采冷酷的问:“你们都是在哪儿当差的,为甚么到世安院来。”
长房老太太哼哼笑道:“你甚么时候来的世安院。”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服侍谢氏的人了,长房老太太命令:“封了穿堂的月洞门,统统的人都到穿堂等着。”
她靠近长房婆子耳边说:“你觉得她让我到世安院做甚么,还不是让我去逼着太太让那几个通房奉侍老爷和她呀,你说如许的事我敢去做吗?只好混在丫环婆子里,迟延时候了,没想到太太请来了你们老太太。”
出了玉轮门,她放开了手道:“现在如何连你也没个分寸了,敢欺到主子头上了?”
尹氏给长房老太太盖上轻浮鸭绒被,道:“娘,累了这么久了,你先歇会吧。”
西配房廊庑下的丫环婆子小厮从速跑到穿堂。
长房婆子叹道:“都是神仙打斗,小鬼遭殃啊。”
长房老太太靠在罗汉床的迎枕上,对尹氏道:“看到没,安哥媳妇身边的丫头有眼力、手脚利索,脑瓜子也矫捷,可见安哥媳妇也是个无能的,可你看她现在……”
等慧珠拿了花名册去穿堂的时候,青鸾已经带着红杏、绿桃和几个小丫头把穿堂安插得像暖阁一样了。
康宁院的婆子抬开端奉迎的笑道:“老太太说的极是,奴婢看到也感觉极不成体统,正筹办呵叱他们呢。”
慧珠朝身后挥了挥手,四个粗使婆子拖着四个通房丫头分开了正院,站在慧珠身边的丫环跟着她们去了。
长房老太太看着四个通房丫头被拖出了月洞门,长长的吐了口气,转眼看着满院子的丫头婆子小厮道:“跟着安哥从都城返来的站到东配房廊庑下,本来就活着安院当差的站到西配房的廊庑下。”
长房老太太看了眼茶杯里小朵的贡菊闻了闻味,对安哥媳妇又心疼了几分。是个详确人啊,晓得她年纪大了喝不得茶,特地泡了这味用红香萝熏蒸的黄山贡菊,既开胃又安神。
正院里长房老太太看着院子里的人道:“跟从安哥从都城返来的一概住到南房去,不是本院子的人当即给我滚。”
长房老太太摩挲着镂空铜手炉,安静的道:“安哥媳妇就要生了,不宜见血,我本来筹算把你们卖出去了了事,不过既然卖身锲在你们老太太手里,那就不能怪我不包涵了。慧珠,把她们绑起来锁在前院西南角的耳房里,等安哥媳妇生了都给我打死。”
康宁院的婆子笑道:“你就是打得再重,也比那些粗使婆子力量小多了。老姐姐,我感激你啊。”
康宁院的婆子拽着她的手苦笑道:“老姐姐,我们都不是那些毛头丫环了,活了一把年纪,甚么没见过,那里敢不谨慎,那位的心机实在太难掌控了,净给我们出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