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嬷嬷松了口气,潘氏却道:“三年前要不是长房王氏多管闲事,我必然能让谢氏亲眼看到安哥和潘兰的功德,让阮瑾年阿谁小蹄子昏倒在她怀里,当时候底子就不消庄氏脱手就能置她于死地,何至于忍她三年,现在还要担忧有没有留下把柄。”
阮瑾年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节制流出了眼泪。
谢嬷嬷点头道:“夫人如果这么做,国公爷必定会很欢畅的。”
荣安公主不屑的道:“阮安那里配和文吉相提并论。”
荣安公主抓着扶手凌厉的道:“若云是个聪明又固执的孩子,要只是潘氏的磋磨,她必定能对付的很好。怨就怨我和文吉看走了眼,没想阮安竟然是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云要不是伤透了心,又如何会年青悄悄就想到把棺木都筹办好。”
谢嬷嬷叹道:“是啊,我们国公爷对夫人二十年如一日,身边别说妾侍了,就连个通房丫头都没。”
潘氏摩挲着粉彩茶杯,衰老的脸埋没在袅袅水雾后神采莫辩的道:“传闻公主和谢氏的豪情很深,这几天她必然会找机遇发落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真的病得要死了。”
荣安公主摸了摸阮瑾年,又摸了摸阮瑾厚的小脸,心疼的道:“孩子们还这么小,若云走的时候不晓得有多不舍。”
康嬷嬷又问:“老太太,那我们为甚么还要让三女人落水,并奉告谢氏呐。”
银色月光覆盖着院落,庑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摆,屋檐下的铁马叮当作响。
荣安公主又说:“嬷嬷,我想带他们姐弟俩回辅国公府。”
潘氏嘲笑道:“有长房王氏看着,我能动的手脚太少了,以是只要有一丝感化,我都不会放弃。“
荣安公主哭道:“若云虽说是小姑子,但在我内心和女儿也差未几了。她走了,我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让我如何想得开!”她吸了口气,持续哭道:“并且这都怨我呀,如果三年前她生草哥儿的时候我来了,我是必然不会让她再在这火坑里熬着的。”
潘氏摩挲动手里的茶杯道:“你的担忧是对的,之前我还想着废了她,留她一条命养在我身边,时不时的能够看看她的眼睛,想想谨行还在的时候。可听你这么一说,她不能再留了。到时候在她死之前,把她眼睛挖出来泡在酒里,想必也能管几年。”
康嬷嬷感受仿佛有阵冷风吹过,打了个暗斗,吱吱呜呜的道:“老太太,三女人身边多的是丫环婆子,这怕是不轻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