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和莺语都是温夫人的二等丫环，温夫人看她两个都垂垂出息了，便要将她二人赐与张暄和张晴。
莲馨听了张晴的话却站着未动，睇了她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的还是立在原处。
待仆妇们搬来躺椅，铺上软软的锦褥，张晴也分歧张暄二人谦让，自行躺倒在椅子里，舒畅的喟叹了一声。
张暄笑盈盈的道：“恰好祖母在她中间，她将那水晶糖糕推给祖母奶声奶气的说：‘祖母先尝尝。’”
小小的张晴听罢竟是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张暄听了她的话便大笑道：“这是你的爱好，可别扯上我。”
刚才仿佛想起甚么来了，但是现在，“健忘了。”张晴说道。
莲馨便以为她今后会是张晴的大丫环，以是对张晴的存眷和顾问就格外多一些。
还是这几年张晴垂垂大了，这件事才渐渐被长辈们淡忘了。
张暄见状也不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莲馨和张晴两个。
张暄拿眼下死劲儿的白了姜青青一眼，低头看着张晴体贴道：“那你现在好了么？”
能送到她们姐妹身边的，边幅都是极周正的，若单论边幅，莺语要略逊于莲馨一筹，但是莺语的声音较之莲馨要清脆好听一些。
“你不晓得，mm小时候吃甚么东西都非常抉剔，特别是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凡是送到她跟前儿，她都要细心看看，好好的辩白辩白，一两岁的时候说不明白，也不晓得她是如何过的。到两三岁的时候能说上一句全乎的话出来，有一次丫环给她端来一碟儿水晶糖糕，卖相极好，平常孩子，像四弟、五弟，早扑上去抓着塞进嘴里去了，mm却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也没吃，到最后你猜如何着？”
张晴听莲馨这么说，也想起这一出，便笑着扯起她的衣袖一顿乱摇，嘴里“姐姐、姐姐”的连声叫喊。
说着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姜青青闻言不由得奇特，就连一贯不与她们搭这些闲话的张晴也转过甚，一脸猎奇的看着她。
当时姜老夫人闻张扬晴这句话，笑得前仰后合，接着一口将那水晶糖糕给吃了，边吃还边笑着说：“好，祖母吃，祖母给我们妞妞尝尝有没有毒。”
姜青青倒是头一次传闻张晴的这件事，张暄又讲得有声有色，因而她凑过脑袋，瞪大眼睛问道：“如何了？”
张晴说着话，见张暄的另一个大丫环莲馨立在一旁服侍，便对她说：“莲馨姐姐，你叫她们搬张躺椅过来放在廊下，叫姐姐坐在躺椅上，还晒不着日头，还能瞥见云彩的百般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