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晴的眼神,仿佛比站在她中间拿着匕首的飞凤另有惊骇几分。
慧贵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太子病得如许重,南边的战事惨烈,陛下愁得甚么都吃不下,叫本宫如何能不担忧。”说着又感喟。
小丫头游移了一下,后道:“不在飞羽之下。不过,主子担忧您,想请您尽快出宫。”
“新宁只是想问问,”张晴淡声说道:“齐王所做的统统,贵妃娘娘您晓得多少?”
张晴给飞凤递了个眼色,“带走!”她不能在这里逗留,被人发明就遭了。
小丫头点头,“奴婢不知,主子的人也不晓得。”
张晴想也不想便走了出来,飞凤仓猝跟上她,后又从怀中摸出火石,点亮了照明。二人延着曲盘曲折的山洞走了一段路,终究走到绝顶一扇门前。
本来穿戴劣等宫人装束的小丫头去换了一身夜行衣,后跟着张晴轻手重脚的出了慈宁宫。
“郡主,失礼了。”那小丫头关门以后对张晴躬身见礼,“主子叮咛奴婢救您出宫。”
“齐王不但是本宫的儿子,也是陛下的宗子,”慧贵妃外强中干的辩白道:“他不管做甚么,不管是娶正妃还是纳侧妃,都是获得陛下允准和本宫同意的。他但是大周朝的王爷,你如许说话,是会被人非议的……”
张晴畅然一笑,“那就好。”周琛还是很体味她的。
“你想……”慧贵妃大惊失容的要说甚么,飞凤手腕一抖,她的脖子上立即寒意侵骨,飞凤厉声道:“闭嘴!”她当即吓得闭紧了嘴巴,被飞凤提着衣领拎着走进了密道。
正在这时张晴的脑中俄然灵光一闪,在钟悦的影象里,景仁宫也是有密道的,并且这个密道直通正殿的寝室。
张晴将密道的门关合,又命飞凤往前走了一段路,估摸着寝室里的人听不见这边的动静了,才叫飞凤停下。
张晴走出来,屋子里没点灯,借着皎然的月色,瞥见地上倒着两个宫人,坐在床上的慧贵妃神采煞白,飞凤的匕首现在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奴婢的上峰说主子还交代:如果郡正犯倔硬要做甚么,叫奴婢顺着郡主的意义。不过千万要护住郡主您的安然。”小丫头犹踌躇豫的说道。
飞凤仓猝将张晴挡在身后,倾身趴在门上谛听,竟模糊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
二人悄无声气的沿着林荫之下、绕着山石墙角,来到离景仁宫不远的一块假山以后。张晴站在山石中间想了想,踮起脚尖扳动了假山上的一块石子,那假山石俄然渐渐挪动,现出个仅供一人通行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