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张暄边用帕子擦抹泪水边道:“他说他倒要看看,梁王到底想干甚么。”
“娘亲,”张晴唤道,温夫人瞥见她哭得更凶,甚而说不出话来了。张晴便回身问张暄,“姐姐,爹爹如何会跟大理寺的人走?”
但是现在梁王一口咬定张唤说了,这件事也被闹得满朝尽知,此事,便不是他想护住张唤便能护住的了。不然,一旦开了这个口儿,不是谁都敢随便挑衅皇室权威?他这真命天子的龙威,也会被人鄙弃。
“你不必拍朕的马屁,”启泰帝冷哼一声道:“即便朕信赖你岳父没有大逆不道之心,但他打了梁王倒是究竟,当今梁王一口咬定你岳父说了那话,你岳父又拿不出实在的证据证明他没说。以是,现在已然成了死局。”
周琛和张晴快马加鞭的赶回都城时,张唤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但是你两位舅兄连梁王府的门都没出来,还被梁王府的仆人将拉礼品的马车给砸了。你五舅兄气得想硬闯梁王府,被你四舅兄给拦住了。一旦激愤了梁王,指不定他还会做出甚么事情。”她说着哭道:“你进宫去吧,你说的话也在理,看看陛下的态度,我们也好再想对策。”
庆王现在正在想体例,但是以他的才气,底子不能如何,并且他在天子面前也说不上甚么话。她思忖着乞助般的看向张晴以及周琛,或许,妹夫能有甚么体例?
“要不我进宫一趟吧,”周琛蹙眉沉吟道,以后对温夫人柔声劝道:“娘,大理寺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将岳父如何,您别过分担忧。小婿进宫看看陛下对此事是如何态度。岳父必然不会说如许的话,小婿猜想着,这件事恐怕是梁王被岳父打了以后心有不甘,用心谗谄岳父。这件事的关头在于陛下的态度以及梁王的告密。我见过陛下以后就会去看望梁王……”
张晴没想到爹爹竟然在这个时候犯了倔,她不由得扶额,转向温夫人道:“娘亲,您可晓得当日的事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不是,陛下是圣主明君,臣晓得陛下必然会信赖臣岳父对您的忠心。”
“我也这么以为,”张晴蹙眉点头,“他能够是受人教唆、或者受人勒迫才会如此。”
自从张晴背后劝过周琛,周琛派往辽阳的人也查出张晴中毒之事与张暄无关,固然对这个姨姐他并无好感,但碍于张晴的面子,他对张暄的态度总算是稍稍和缓。现在他和张暄的干系在明面上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