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目光沉下,凝神考虑,她没有将真相全数说出,那老者还说她“灵眼凤体,面相高贵,他日必成后主”,这些话断断不能向皇后姐姐说。
心中亦是酸涩,一向以来,她都顶着欺君之罪奉养他,为了他成为人间最好的女子,诗书礼节,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只是想他能允她在侧,奉养摆布,一则庇护上都子民不受战乱之灾,二则情意之人垂怜相待。
只是现在想来,帝王之情本就薄凉,姐姐图的又过分豪侈。
殿内静了半晌,皇后和顺的笑道:“这是功德,你这几日的聪明与忍耐,确切做的不错,姐姐我看着都替你欢乐,你有此境遇,也是你的福分。”
皇后水润的双眸,望着慕容一潇寂然的神采,方才还为她的几分聪明而感到欢畅,现在她的心如掉入冰窖,久久缓不上颈中的一口冷气。
旋即,皇后欣然着耻笑道:“想当年他出兵天罗,要不是上都,怎会这么轻易建立新尧,要不是他要求迎娶我,上都如何会出兵助他?只是现在说这些又有甚么用?”
但现在看来这些将都成了妄图,两国开战她和一潇定然必死,想过能够会死,只是不要扳连别人,万死都行。
皇后此时的神采亦如死灰,柔滑的脸颊,白的如梨蕊,嘴唇显得更加殷红,颤抖的手紧握着榻上的金丝软垫,声音也是抖怵着:“他现在想撤除我们,连他的孩子都能捐躯,那些背信弃义的事情,想来他也能做的出来。”
慕容一潇听完,紧盯着衣角一处,细细思忖着惠妃话中之意,喃喃的低语:“我及笄另有小半年,为甚么惠妃会说是一年呢?少了小半年,甚么意义?女子之德,妃嫔之贤……”
慕容一潇偶然坦白,待她前后思虑细处过后,眉宇间又添了几分忧愁,道:“姐姐,我身边的成双成蝶不是贤妃指给我的,而是……皇上。”
慕容一潇目光凝集,丽眸中似有一抹不信赖,如同夜晚摇摆的烛光在跳蹿,喉咙中吞下哀痛的冷气,清冷的道:“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皇上能够是用后宫普通撤除妃嫔的伎俩,这类伎俩结果绝佳,亦不会落人话柄。”
慕容一潇抿了抿唇,道:“能够和贤妃有关……”
阿香闻见皇后错觉得她有私事要求,敛声回道:“回皇后娘娘,今早奴婢去取昭华衣物时遇见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对奴婢说了一些话,像是成心让奴婢转述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恩准。”
慕容一潇见状,心中也感到失落,她和姐姐一同奉养皇上,姐姐更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照顾好后宫大小事件,他在她的心中更是独一。
皇后脸上从忧色,刹时渐渐发白,敦声问:“mm此话怎讲?惠妃之语有何提示,她的提示是否和皇上有关?”
前面的话,慕容一潇不想说太明,因为她信赖,姐姐定然听的懂。
现在的新尧,便是当年尧宣帝统治的东尧和刚获得的天罗同一后,新改的国号。
“嘭”的一声闷响,只见阿香蓦地跪下,禀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启奏。”
皇后沉思一会儿,沉寂的水眸闪着:“那阿菲怎的没和你一起回宫呢?她这几日那里去了?”
皇后听闻开战,惊得慌了神,遂细问:“只是甚么?”
慕容一潇的声音抬高了几分,悄悄的说:“姐姐,惠妃之语表示在小半年之前,皇上能够就已经动手筹办这场战役,他的企图早已明显,只是我们未曾发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