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跟着坐下,阿香摆上棋案。
慕容一潇面上一凝,道:“是,有劳公公了。”
惠妃和瑰美人皆知皇上今晚要过来,留下来多有不便,然慕容一潇款款美意,实难推却,便欲留还辞的待着皇上圣驾。
楚唤似有深意弯起嘴角,退去摆布,兴趣盎然的道:“说罢,现在就你我二人。”
“皇上可否与臣妾对弈一盘,此时月色正浓,如果就此歇息了,不免华侈了这大好的月色,您说是与不是?”慕容一潇委宛轻柔,似是魅惑他,又似婉拒他。
阿香羞羞的红下脸,低下头便跟着慕容一潇回宫。
楚唤饶有兴味的望着慕容一潇,问:“潇昭华这是何意?朕刚说累了,眼下这是要做甚么?”
慕容一潇冷哼一声,讽道:“他的心机现在还难猜吗?一来,他知本宫来与姐姐冰释前嫌,他又深知姐姐的心机,若在姐姐宫门前传旨,本宫和姐姐的干系,便会再生间隙。二来,如此操心差人传旨,明摆着把本宫推至这浪尖上,皇上回宫,几日来,未曾到过任何妃嫔那边去,他如此对她用心,岂不招来其他妃嫔之恨,如果有天他想废掉本宫,合宫高低绝对会无人反对。三来,他想借此机遇,刺探本宫的秘闻,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
“那两位爱妃跪安罢!”皇上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冷意道。
斯须,前面的王趁便传旨,说皇上已赶到东羽宫外了,让娘娘们前去接驾,三人以惠妃为首,前去迎驾。
瑰美人一身古烟纹碧霞罗衣,纤瘦的身姿恍若清风扶柳,纤纤细步,跟着惠妃身后,眉宇荏弱多情,眼角流盼生辉。
阿香急道:“那主子,我们该如何做,皇上这心机也忒毒了,他是变着法的不让我们好过……”
顿时惠妃和瑰美民气中惊奇,她怎敢赶皇上走?
惠妃一身海棠曳地裙,倭坠髻上一支裹金丝缀海棠的玉步摇,折纤腰以微步,情之意切地行至正殿前。
本日月光比昔日柔亮,又是赶在立夏之初,殿外的氛围让人沁心,看着乌黑的夜空,星星点点发亮,闲来无事,几人又吟诗作对,尝些点心生果。
慕容一潇抢先下一子,楚唤笑道:“何必心急,这不是有一早晨,渐渐来。”
慕容一潇柔声回道:“回皇上,皇宫哪一地皇上都可歇着,何况臣妾这里呢?”
王顺躬着身子,福了礼便退去。
“皇上那里话,不知能听臣妾一言?”慕容一潇下定决定,需求尝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