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淮却快步追畴昔,绕到她面前,又是一揖不起:“娘子留步,小生是来报歉的。传闻因为我,惹了娘子跪祠堂,这真真是我的不是,请娘子罚我。”
“好啊。”杜淮捂着脸,嘲笑道:“你倒翻脸无情。”
他边说着一对眼睛边带着笑意往傅念君脸上瞟。
她承认地很快。
傅念君浑身一颤,想到了宿世挥之不去的恶梦。
她疯了吗?
手头的“大宋美女册”翻了大多数,傅念君不由奇特,“如何没有那杜二郎……”
面前的少年生得还算秀致,端倪五官尚且稚嫩,顶多也就十五年纪,他穿戴士子的襕衫,幞头旁簪着花,脸上仿佛敷着一层细粉,如许看也没甚么不当,可一对眼睛却不大端方。
她压抑着心底的肝火,冷声道:“杜二郎是我将来的妹夫,和我在此说如许的话多有不当,恐引来人曲解,你快走吧,我也不消你的报歉。”
傅念君只眉间悄悄蹙了蹙,显得极其楚楚不幸,眼中仿佛另有泪光闪过:“五姐,你来得恰好,我气得狠了,正筹算去找母亲告状,这杜二郎人面兽心,肮脏不堪,刚才竟试图非礼于我,被我甩了个巴掌,恼羞成怒地走了,我真是怕他再寻费事……”
“你学不会尊敬,我教教你。”傅念君很安静,多年来的涵养让她刹时规复沉着:“如何说你也要叫我一声姨姐,你若再做如许的事,我便告到你府上去,请令尊教教你端方。”
那种感受本日又将她淹没,让她几近发疯。
看着是非常心疼的模样,满眼却都是含混。
等见到她脸上未消肿的巴掌印时,他忙道:“娘子脸上如何了?但是因为我?真是我的罪恶,你捶我两下,瞧着能不能好些?”
她又没瞥见,她去做甚么证?
芳竹不屑地说:“娘子,您说杜二郎可没资格上这‘大宋美女册’。”
傅念君用帕子掩了掩嘴,“走吧,你既瞥见了,劳烦你去母亲面前替我做个证。”
可这小贼竟是胆量大过了天,回身就要来抓她。
说罢鼻子就要凑过来。
非礼傅念君?被她甩了个巴掌?
到底还是年纪小,不肯企图惹费事。五娘子感觉她本日怪怪的,甚么神仙指路,清楚就是中邪。
她们在这里不是偶尔,是有人又想用“捉奸”来给她头上扣屎盆子了。
“话说明白,我和你,可没有甚么有情无情的。”傅念君看了他一眼,“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竟是个如此轻浮浮浪的人!
五娘子内心一喜,面上却带愁:“二姐,你如何……四姐可又该闹了!”
还没人敢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