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梨华怒道,手指就点着傅念君面门,“你说杜郎调戏你!呸,亏你也有脸说!”
傅念君无法,“我怕她干甚么。”
远远地芳竹就瞥见一人杀过来,忙当机立断,“不好,娘子我们快跑,四娘子来了!”
傅念君的生母大姚氏是她外祖父姚安信的长女,姚安信年青的时候跟着太祖起事,官至侍卫亲军都批示使,封了荣安侯,太祖一代的老臣中,姚安信也算长命的,而傅念君的远亲外祖母出身晋中望族梅家,家中原是晋商,家财万贯,在太祖起事时更是援助了大笔金银,梅氏厥后封了正一品荣国夫人,二人宗子姚随现在任淮南东路节度使。
“娘子好高超啊,两句话就把五娘子吓走了。”芳竹夸奖傅念君,“如许就不怕她胡说话了。”
只是傅琨心中念着结嫡老婆,心疼女儿年幼失母,加上姚随在京时的威慑,大姚氏那些嫁奁,多数都进了傅饶华的房,恐怕叫小姚氏给吞了。
一道冷冽的嗓声响起,本来是路过的傅渊。
傅念君和柳氏说了一会儿话,才明白过来,本来几天前原主傅饶华听了外头不知谁的撺掇,想拿银子出来投水产行,柳氏劝了几句,不肯托付钥匙,被傅饶华一气之下罚去洗衣裳,本来说要洗够半个月的。
柳氏一愣,昨儿个听人说二娘子俄然叫神仙指路给点化了,莫非是真的。
母女两个,都做了填房,这桩事,一向都很被外人看不起,之前还常被拿来讲嘴,但是小姚氏颇会做人,到傅家十几年也算把家中打理地井井有条,那些嚼舌头的人便便垂垂少了。
“走吧。”傅念君道。
傅念君“嗯”了一声,对柳氏笑道:“姑姑坐吧。”
柳氏张了张嘴,竟是有些打动,“娘子能那么想就是好的,您平常的花消也够用,这生钱之道,急不得的。”
两个丫头已经风俗了,一时另有点改不过来。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这水产行的事,是我先前暴躁了,做水产急不得,一看时令,二看行情,虾米如何保鲜,草率不得,内行人想做这个,未免有些心高,姑姑劝得对,是我胡涂在先。”
“甚么甚么事理!”傅梨华非常霸道,“你本身是个甚么样你不晓得吗,你是检点的人吗?也美意义告状!”
柳氏是她生母大姚氏的贴身丫头,厥后跟了傅饶华,傅饶华一向嫌弃她粗笨,感觉她甚么都不懂,不肯听她管束。
这两个丫头,做她的下人,还得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