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亲口说出了如许的话,即便是旁人再不认,傅念君也只能把这个才名认下了。
何况裁衣如许的事,若都要她们亲身脱手来做,还要外头的裁缝和宫里的尚服局做甚么?
“小时候不懂事是不免的,现在如许超卓,正申明傅卿教养地好。”
织布要先纺线,当内侍们把东西都一样样抬上来的时候,众小娘子才更是愁眉不展了。
“哪位是傅相公家中嫡长女?”
特别是卢七娘,竟是忍不住蹙眉,冷冷的目光射向裴四娘。
乃至有很多人都不熟谙这些东西。
当其他的小娘子还在交头接耳会商该如何把手里缠绕不清的麻线捻在一起时,人家裴四娘早就已经完成了。
并不是让她们比绣艺,而是比纺织和裁衣,并且一样有宫里尚服局当中的专职女官做评判。
她谢过恩后,便又知礼地退回原地去了。
端五节时是她一心想让天子见傅念君,一个劲儿地夸她,到现在又倒了个个儿,恨不得让傅念君在大殿之上丢尽了脸面才算。
这都是最根本的稼穑,也不过是看个花架子,傅念君踟躇了一下,还是挑选了一个手持纺锤。
傅念君倒是多少能够了解。
裴四娘脸上暴露微微对劲的笑容,而其他小娘子们却都神采各别。
众小娘子神采都黑了,这都是农妇做的事情,她们如何会懂?
天子闻言,哈哈大笑,不吝夸奖道:“不为就金玉而弃农土!裴家果然好风骨,你小小年纪,见地卓绝,可贵可贵啊!”
傅念君听到天子身边的内侍大声宣着:
她再望向高座上的帝后,见他们神态平和,面露浅笑。
天子摸了摸胡子,点头道:“不愧是傅卿的女儿,写得一手好词。”
高座上的天子本日的表情明显非常好,上午诸位小娘子考较诗词时他不在场,还颇感觉有些遗憾。
而几近大半的小娘子,都挑选了捻线。
这下午的比试由内侍宣布,都在堂下小娘子们的料想以外。
张淑妃长于见风使舵,眼看着天子对傅念君印象不错,天然立即转了风向,不再说她一句不好,反倒是开端对她“寄予厚望”起来。
“裴家如许的世家,裴小娘子不但习诗书,竟连如许的稼穑也通,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
世家令媛,不比琴棋书画,倒是要比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