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手上是握着一张免死金牌了,萧凛都不敢动你。”
“我上回也是真的在姐姐那番话里受益匪浅,就像大宋官家对待肃王的态度一样,摄政王对萧统军使,莫非还在乎是不是他杀了本身的部下么?总归是和不是,这笔账都是要栽到他头上的。”
烂账多了,两人之间也算不了那么清。
毕竟他晓得,周毓白仿佛除了她一个就再没旁人了。
这孩子或许就是与生俱来比萧凛更合适庞大的朝堂机谋。
“多谢萧大人了。”傅念君悠悠说:“只是我感觉这里还不错,住着也安闲,我去你府上算个甚么名头?姬妾、高朋、还是阶下囚?萧大人就这么不想给我保存个脸面?”
陈灵之那孩子,确切比她想得更敢,也更狠。
就算他是美意,傅念君也不想领受。
夏侯缨浅笑,推了推手里的安胎药:
她这话的意义,倒像是要拿他府里的女人做挡箭牌了。
辽人比之宋人更加蛮横凶恶,哪怕是上层的贵族也不能例外,耶律元和萧凛的仇怨早就深了,底子不差陈灵之这一次的教唆。
“抱愧,都是因为我,才扳连你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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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缨按例给她端了补胎药过来。
他一甩袍服站起家,临去前还说了一句:
“你们辽人之间的伯乐之情,大可不必向我细表了。”
傅念君面无神采:
“但是我但愿你明白,我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药是苦药,傅念君不自发皱紧了眉头。
“你要住便先住着吧。”
“我并不体贴她是谁。”傅念君打断他:“我迩来很累,只是真的不想无端为陌生人伤脑筋罢了,但愿萧大人你能够了解。”
耶律弼一死,刘存先也就顺理成章地到陈灵之身边了。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傅念君立即心跳乱了一拍。
傅念君感觉好笑,他才几岁,倒是敢这么评价年长他很多的萧凛了。
“你如许聪明,你说我还如何舍得放你呢?”
陈灵之神采没有甚么窜改,侧过了头,仿佛不想谈这个,只又提及了刘存先:
“刘存先这小我阐发时势,说的几句话还算入耳,既然姐姐你保举他,想必确切是小我才,多谢了。”
模样真让傅念君有点反胃……
萧凛板着脸,感觉明天这一遭,便是硬生生地热脸贴了冷屁股。
夏侯缨倒是无所谓:
“我从小就外出走江湖,也晓得这人间的事并没有一帆风顺的,连你和淮王殿下如许的身份,都尚且朝不保夕,我经此磨难,难不成还该怨天尤人。”
“……上京那边很快就会晓得了,摄政王恐怕此次会动大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