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埕即便不说,傅念君也能猜到。
江埕还算就事论事:“朝内晓得轻重的人还是有的,乃至监国的齐王殿下,传闻此前也与张淑妃多有纷争。齐王殿下……是个君子。”
江埕叹了口气:“树倒猢狲散,肃王府出事,朝上参奏徐家的折子也多了起来。”
她分开的这段时候,东都城里产生的最大的事就是徐家和肃王府的轰然倾圮。
但是与此同时,傅念君心底又有一丝隐忧,换句话说,如果齐王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便也罢了,可他确切是个开阔的君子,乃至不肯同本身的亲娘沆瀣一气残害手足,如许的人,等朝廷的风波安定,当今圣上的身材略微好转,如果周毓白还没返来的话,那么太子之位恐怕就……
“此次的事,多少对她白叟家还是有些影响的吧,徐德妃死了,肃王伉俪被囚禁,肃王世子至今下落不明,徐家的两个国舅爷又贪恐怕死,传闻为了让御史台少参他们几本破钞了很多家资……”
内忧内乱,家国危矣!
“徐家有点乱了脚步,但是跟着徐德妃一死,徐家就将能脱身的罪名全甩到她身上了,毕竟还碍着太后娘娘呢……本来张淑妃一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是要借此机遇将肃王和徐家逼入绝境,幸亏、幸亏朝中有傅相,后宫另有皇后娘娘……”
傅念君摸了摸肚子,现在她甚么都不怕了。
倒也不是,肚子里另有一个呢。
这是傅念君晓得的,她在信里也提过,要让傅琨父子将徐家拖下水。
傅念君拗不过芳竹和仪兰,终究还是挑选躺在了床上阖目小憩。
“倒是个胆小的丫头。”
或许也见不到几面了。
换句话说,傅琨和舒皇后不止是放了徐家,更是压下了肃王的谋逆罪,先有私铸兵戈这个大罪在前,肃王本来又不擅用人,手底下一堆牛鬼蛇神,以张氏现在的风头,只要稍一运作,底下人必定竞相攀咬肃王,就是他不想反,都会逼他反。
“……乃至在京郊的虎帐里也产生过几次小范围的暴动,幸亏禁军统领都是陛下的人,都没有闹大。抓进监狱几个,这些人多是和肃王、或者肃王世子有过打仗的。固然连官方都群情纷繁,但是幸亏,一向都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肃王和谋逆之事有直接的联络。”
傅念君再一次非常光荣,这一回是傅琨坐镇朝廷,王永澄上疆场。
傅琨必定是要见上一面的,但是傅念君刚返来,她身边的事太多了,千头万绪缠绕着她,让她莫名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