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赋性难移。”姚氏冷声说着,神情中尽是讨厌。
可傅念君却对一个演出“藏火”绝技的伎人非常感兴趣。
她往崔衡之靠近了几步,崔衡之心中大喜过望:
崔衡之倒是感觉外头那些关于她的传闻有些言过实在了。
崔衡之常日也是个素爱流连和顺乡之人,哪怕本日面前的不是傅二娘子,是个旁的女子用如许的语气聘请他,他都是千百个情愿的。
崔衡之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还闻声耳边傅念君焦心的轻呼:“九郎!”
崔衡之咳了一声,见傅念君手上拿着灯非常喜好,便进一步说:“明日不晓得还能不能见到二娘子?”
傅念君指了指前头,那边正有好些伎艺人在卖艺,围了个水泄不通。
姚氏本来也是怕傅念君不肯中计,让崔衡之正月十六再约她一回。
傅念君点点头,“天然,明日还在这里,我来见你,好不好?”
崔衡之忙蹙眉呵叱小厮,又烦恼地向傅念君告罪:“真不是甚么奇怪物,娘子切莫多想。”
他脑筋不时转着的都是张姨娘对本身的嘱托,必然要到处顺着傅二娘子。
飞丸掷剑,缘竿走索……
非常举重若金,萧洒风骚。
“休很多嘴,还不退下。”
一刹时,崔衡之除了身上蓦地燃起火来,火苗竟还缠着他的头发眉毛烧了上来,速率快地人没法反应。
“既然不怕,走近些看看又如何?”
两人便站到了头排去,傅念君对这“藏火”伎艺有如此稠密的兴趣,崔衡之也不好禁止她。
傅念君如何能不笑呢?
此时崔衡之内心想的倒是:傅二娘子内心果然有了我啊!
傅念君费了点力量才压下到唇边的笑意。
她当然要笑,因为这家伙如此好笑。
“自、天然……”
傅念君拉住崔衡之的大袖,“九郎但是怕了?我感觉甚是风趣啊。”
他这一声喊,狗吠声中,场面就更乱了。
四下看热烈的人忙叫唤着,很快就乱成了一团,因为除了这不测的冲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四五条狗来,吠叫着冲散了人群。
傅念君这里,和崔衡之一起往大相国寺处走,这里人多稠浊,比起宣德楼广场那边,更多百姓喜好到这里来找乐子,乃至穿戴透露的娼妓也情愿在这里三五成群地肆意调笑,往来往的漂亮郎君身上掷香帕子,如有那相互看扎眼的,直接搂了寻个去处成绩功德也成,还不带收钱的,在彻夜,如许的事过分稀松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