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便道,“如先前所言,一旦顺利攻陷琏城,武城,安城,我们将在中原之南构成稳定的抵挡权势,必将给东秦一记重击。章少游毕竟是人,不是神。他守得了晖幽关,便守不了嘉峣关,所谓兼顾得空,首尾难顾。我们从嘉峣关往东,一样能够攻入咸阳,只是要慢一些。”
重山微微一笑,道,“我也正猎奇。”
“拂晓来了吗?”我趁便补了一句。
他们两个就属于这一种。
只见易琛亦上前道,“放眼中原之南,现在唯赵兄雄才伟略,敢为人先,令我不由怀想起孙胜将军来。”
重山哈哈大笑道,“贤弟过誉了,我岂敢与孙将军相提并论,孙将军是古今大勇之第一人,我怕是连他非常之一都及不上,更别提甚么雄才伟略了,只是官逼民反,实属无法之举,有幸胜之,亦皆世人之功也。”
“提及这事,我另有些迷惑,不知当日他们是用甚么体例震慑了赵丕而又不露陈迹,毕竟,赵丕如果晓得他们的实在身份,必不肯昂首帖耳的。”我俄然想起来,脱口而出道。
听他这么说,我方才松下一口气来,但是当眼角的余光落在重山青筋暴起的太阳穴上,我又堕入自责中去。
我听到这里,立马打断道,“重山,你把东秦看得也忒不堪一击了!莫非他们只要章少游一人可用么,从嘉峣关,到武陵关,守城者个个都是当年先皇亲身任命的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将!别的不说,单数靡忠,可曾败过?孙将军与其对峙了半年之久,也没能损他半分。”
非论何时,他总记取章少游,我也不知他是甚么时候从那里得知章少游将镇守晖幽关的动静。
未几久,清风徐来,拂掉了那金黄的落叶,也拂开了他微闭的双眼。
易琛这时方才豁然开畅,拍着胸脯,大笑道,“我魏北扬亦不是浪得浮名,若真如赵兄所说,我倒要看看,这疆场到底是姓易还是姓章!”
他觉得我是担忧留疤以是闷闷不乐?我不由哑然发笑,和他随便说上几句,严峻的表情便排解了大半。
果不其然,当我们赶至杏树下,昂首望去,只见拂晓横卧在离地十丈高的斜叉上,高高地翘着腿,一手枕着头,一手抓着几颗果子,随便垂下。嘴里鼓鼓的,看起来仿佛还含着一颗。他半眯着眼睛,一片金黄的杏叶恰好落在他的鼻尖,就如许纹丝不动地覆在上面。
“乔姐姐,这果子真好吃,我能带些走么?”
我便堵他道,“有句话叫贪婪不敷蛇吞象。我并不是看轻谁,只是提示一下,凡事皆需量力而行。我信赖凭慕椋先生的霸术,易将军定能早日攻陷姑雀,直捣咸阳。”
慕椋指着壁图,在沛县画了个圈,道,“中原以南,以沛县为中间,大人可趁热打铁,一举拿下相邻三座城县,然后以东进发,如答应望管束东秦三分之一的兵力,我魏室一起,将持续集合兵力尽力打击洛水以南,一旦攻破姑雀关,咸阳便指日可待。”
我刹时欣喜过望,“虞姐姐,你也来了!”
他们相互夸奖,都很谙练地带着客气的吹嘘的味道。
“易贤弟方才实至名归,那个不知洛水一役,贤弟三日连下五城,东秦将士一听北扬二字,皆落风而逃!”
“沈——都尉!”他声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