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不成行,无妨换一身衣服,扮作客商之类混入,叫他认不出来。林密而秋燥,何不以火攻之,令其自乱阵脚,他们只顾救火,我们便可顺势而入?”
子明大喜道,“如此奇策!”又愧道,“某竟未曾想到,空担谋士之名,实在汗颜!”
我忙道,“子明言重了,岂不闻旁观者清?我亦只是胡乱猜想,可巧可用罢了,还请子明把关参谋,从长计议。”
重山亦欢畅道,“此举如果胜利,安城唾手可得矣。”
重山立马点头,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去!”
重山引我进了主营张,只见席缪早已在此等待,他见到我,先吃了一惊,随后便恭敬问候道,“夫人如何来了?”
“重山!”
子明接着道,“现在的题目是,安城戍守周到,沿山口遍置烽台,日夜扼守,我军任何动静皆在其窥测之下,实在寸步难行。”
我如愿以偿,便冲他眨眨眼道,“好了好了,我晓得你让着我呢。走吧!”
回身便瞥见重山从走廊那头仓促赶过,我便快步追了上去。
重山一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偷着乐吧,这酒当真可贵。我此次但是沾了你们的光了,不然哪有这个口福?哈哈。”
“这戋戋几车酒,还是送得的。”
“不惧,不惧!”底下一声声高呼。
重山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子明亦非常专注。
我缓缓走至军前,看着上面每一张或沧桑,或慎重,或青涩的面庞,他们就像本身的长辈,兄弟一样,那么可亲,可敬。
重山不让骑马,便为我备了车。
这酒入口绵软,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只是没过量久,我便觉脸上滚烫,头也有些晕乎起来,随便酬酢了几句,便支撑不住,竟然直接倒在了重山怀里。
我便迷惑道,“既如此,为何首选安城攻之?”
忽听他喃喃道,“我倒想尝尝你喝的酒是不是格外醉人。”